只見一個人雙手被倒綁,雙膝跪在地上,臉上的已經被打鼻青臉腫,出現五官變形,根本看不出這個人本來的樣子。

    付心寒被山哥的人請進包間,山哥看到付心寒進來,立即親自起身,把付心寒請到了主位。

    路過那個被打的他爹媽都認不出的人身前,付心寒不禁還多看了他幾眼。

    “滾開,別TM道!”

    山哥一腳把那個人踹的身子踹翻,那人倒地後,很快又被兩個人給扶起來,繼續跪在桌子前。

    山哥給付心寒倒上了茶水,然後他指向跪在地上個被揍成豬頭的人道:“付老弟,這個人你還認得吧?”

    那個除了身形高大,另外一個特徵就是大光腦袋,面目已經被打變形了,真心是辨認不出五官。

    男人也盯着付心寒,雖然他被揍得已經睜不開眼,但是他看向付心寒的目光,卻帶着憎恨。

    “哦,這個人我認得。”那個人如此憎恨的眼神,再結合他那個大光腦袋,付心寒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誰了。

    這個不就是那天在拘留間裏揚言要收拾自己的大光腦袋嘛,他的那個同夥,教書先生,好像還是他親哥,被煞氣侵蝕,當場死在看守所。

    “付老弟,這個人試圖對你圖謀不軌,幸虧被我們給發現了,只要你一句話,他就可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山哥像是看一個牲口一樣,白了一眼那個大光腦袋。

    付心寒盯着那個大光腦袋,他經常施暴,遭人記恨,身上沾染的煞氣不比教書先生少,現在他能活下去的唯一機會,那就是六根清淨,入了佛門。

    不過付心寒看他睚眥劇烈的眼神,就他現在的心態,他是入不了佛門的。

    “放了他吧,他也沒幾天可活了。”付心寒直接說道。

    山哥冷哼一聲,對着手下一擺手。

    兩個手下便解開大光腦袋手上的麻繩,大光腦袋手能動後,他用手撐着地面,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還不謝謝付先生!饒你了你的狗命,要不付心寒今天肯放過你,

    我就送你去見你死鬼哥哥。”說這句話的是黑子,上次因爲他收了姚朗的錢去收拾付心寒,惹得山哥勃然大怒。黑子能把大光腦袋親自抓過來送到山哥面前,他就已經有了將功贖罪的想法,哪怕是捨棄自己一個手下。

    “行了,讓他滾吧。”山哥看着個大光腦袋就覺得煩,出聲讓他滾出去。

    那個大光腦袋本來已經走出一半了,忽然他猛地轉身,不知道從哪裏弄成一把刀子,朝着付心寒就紮了過來。

    不過刀子還沒碰到付心寒,他忽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嘴裏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煞氣發作了,你和你哥下場一樣。”付心寒冷冷的看着大光腦袋。

    大光腦袋嘴裏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這口血裏還夾雜着泥土。

    本來這個包間是用來宴請付心寒的,本大光腦袋弄得一地臭烘烘的嘔吐物,山哥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再加上大光腦袋公然行刺付心寒,這就讓山哥覺得自己臉上的面子掛不住了。

    自己本來是藉着今天這個機會給付心寒賠罪的,但是哪裏料到還整出這麼個插曲。

    “都愣着幹什麼,還把給我弄出去!”山哥吼道。

    大光腦袋被幾個人擡着,弄了出去。

    至於大光腦袋的下場,付心寒也懶得去想,這種人渣,死了就死了吧。

    大光腦袋吐了一地,山哥不得不換了一個包間。

    在新包間裏,酒菜上齊,山哥、黑子等人輪番敬酒,之前不快的氛圍這才漸漸散去。

    江湖草莽,付心寒也是有意結交,他也不惜酒量,大飲暢飲,山哥也不由得對付心寒這種真性情在心底豎了大拇指。

    也就在衆人喝到意興闌珊時,忽然有小弟跑進來找山哥。

    “山哥,不好了,棋牌室裏有人鬧事。”

    “鬧事,打一頓轟出去不就完了,這種小事都處理不了?”山哥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個小弟。

    “山哥,那個人瘋了,我們有點收拾不住。”小弟有些爲難的說道。

    棋牌室裏,一個殺馬特髮型的二十歲不到小年輕,手裏自動麻將機桌上擺着一把砍刀。

    “TM的都給老子繼續玩!老子這把先欠着!”

    他說罷用手按下了麻將機的發牌按鈕。

    山哥這個場子,負一樓是麻將廳。

    此刻山哥帶着人從二樓走了下來,付心寒也跟在山哥身旁。

    “山哥,就是那個人,玩瘋了,不給錢,還帶着刀,我們不敢靠近啊。”小弟指着那個殺馬特說道。

    “他欠了多少錢了?”

    “十一萬。”

    “不要讓他再玩了,欠的太多了。黑子,你去把他弄下來。”

    黑子應了一聲,黑子身手不錯,他有信心在那個殺馬特刀沒拿起來前就拿下殺馬特。

    “等等!”

    忽然付心寒喊住了黑子。

    因爲這個殺馬特他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見過。

    忽然付心寒笑了,這個殺馬特自己倒是沒見過,不過他的老爹,付心寒倒是見過了。

    “你爸是不是姓胡?染着一頭黃髮?”付心寒忽然問那個殺馬特道。

    “你認識我爸?”

    付心寒第一眼看到殺馬特,就覺得和那個黃毛長得很相似,他們看相的人對人的面容格外敏感,付心寒猜的沒錯,這個殺馬特的老爹果然就是廢棄工廠養狗的那個黃毛。

    兩人一個染着一頭黃毛,一個整的土不拉幾的殺馬特,臭味相投,不虧是父子。

    殺馬特見付心寒沒再搭理他,他左手把着刀,然後惡狠狠的對着自己一桌的三個牌友說道:“你們三個繼續摸牌!贏了老子的錢,就不想玩了?你們先問問我這把刀答應不答應!”

    其中一個人抽着煙,沒有摸牌的意思。

    “胡超,你都欠了我好幾萬了,你現在手頭也拿不出錢,你要是再輸了,你也沒有可以輸的東西了。”

    胡超左手拿起刀,對着他對面的那個牌友喝道:“誰說老子沒東西輸了!”

    “那你說,這把拿什麼做du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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