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宮丞眸色陰冷,如一座冰山,“收起你的表演,母后和太后或許會受你迷惑,你以爲本王也會?”
白晚舟本來想好好解釋,聽到他一句接一句的諷刺和打壓,也不願意繼續憋屈了,從被窩裏爬起,跪坐在牀沿,雙手叉腰冷笑。
“你以爲你是誰啊?宋玉還是潘安?全天下女人都得哭着嚎着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要不是太后娘娘下的懿旨,老孃都不會讓你踏進這門檻!你有本事就當着周嬤嬤的面兒出去,沒本事我就當做善事,收留你在我牀頭湊合一夜,咱倆井水不犯河水,誰動歪心思誰是孫子!”
南宮丞被罵懵了,看她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好像喫虧的是她一樣?
白晚舟罵了一段兒,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舒坦了,果然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小葉增生,爲了更舒坦點,揚起嗓門接着罵。
“南宮丞我告你,你別自我感覺太良好,你那玩意兒鑲金了還鑲玉了,是個女人就得想睡你?睡了你能長肉還是能增壽?你的六嫂或許稀罕你,我可不稀罕你!在我眼裏,黑風山的強盜,大街上的乞丐,馬伕走卒,三教九流,是個帶把兒的都比你男人!阿朗看着都比你有男人味兒……”
白晚舟搜腸刮肚,還待用更惡毒的語言狠狠打擊打擊這個自以爲是的面癱男,不料嘴巴突然被堵住,人也向後仰倒。
南宮丞如一道難纏的陰影,緊緊將她裹在身下,雙手扣住她的手腕,嘴脣覆在她的脣上,堵住了她尚未輸出的憤怒。
被欺負了這麼久,這種時候要是再被欺負了去,還不如不活了!
白晚舟胸腔堵着一口氣,也不在乎他會不會報復自己了,醞足力道,狠狠用頭朝他額頭砸去。
“嗷唔!”南宮丞痛得悶哼一聲,嘴脣也離開了白晚舟的脣瓣。
“你這個人面獸心……”白晚舟開腔又罵,一句話還沒罵完,嘴巴就又被堵住了。
她又驚又怒,緊緊抿住牙齒,抵禦那粗暴的進攻,抵了一會,終於還是弱不敵強,被攻開了城池。
一條軟舌如游龍遊進口腔,吞咬舔舐,噬咬得白晚舟不自禁的軟了身子,鬆了警惕。
就在這時,舌頭傳來一陣刺痛,緊接着便是一股血腥氣灌滿口腔。
鳥人居然咬住了她的舌頭!
白晚舟痛得眼淚都出來了,那股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氣也隨着這股痛卸了勁,萎在他身下再也折騰不動了。
南宮丞倒是有分寸,咬痛她便鬆了牙,但嘴脣卻絲毫不松,吃了方纔的虧,額頭也用力頂着她的。
這次她真的是三百六十度全死角被他控制住了。
看着他近在咫尺無限放大卻毫無瑕疵的俊顏,心頭突然升起一陣異樣的恐懼。
懿旨……不可違抗。
在懿旨面前,他永遠都是贏家,她只有任人魚肉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