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邊境交界處的人民大多彪猛強悍。”說到這裏,瑞親王猛地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們強壯是因爲他們是各國雜交的緣故?”

    白晚舟點頭。

    “爲什麼呢?說不通啊,都是人,還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瑞親王再聰明,畢竟生在科學落後的古代,還是不太想得通。

    “您想啊,如果一個家族的人總是內部通婚,那這個家族如果有什麼遺傳病,是不是就更容易互相遺傳給下一代?那如果這個家族的人一代代的去和更遠的家族通婚,這些遺傳病是不是就會被越來越淡化?”

    “不明覺厲。”瑞親王點頭如啄米。

    白晚舟繼續道,“水稻也是這樣,南方的三季水稻是南方氣候選擇的結果,您直接拿去北方肯定水土不服啊,但是,如果您讓南北方的水稻先通婚生孩子,它們的孩子是不是就同時擁有了南方的多產品質和北方的耐寒品質?”

    瑞親王如醍醐灌頂,激動得直接在水裏跳了起來,帶起一片淤泥點子,都甩到白晚舟身上了。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讓水稻和水稻通婚生孩子!你這丫頭!你這丫頭不一般啊!”

    白晚舟微不可見的撇撇嘴,哪是她不一般,是袁爺爺奇思妙想。

    瑞親王從田裏爬上來,鞋都不穿了,興奮道,“你點醒了本王,走,本王請你喫大餐去!”

    白晚舟搖搖頭,“我暫時出不去,太后罰我掃佛堂呢。”

    瑞親王斜了斜眼,“又怎麼了?”

    白晚舟把白秦蒼的事兒跟他說了,說到最後,不由憤憤,“這些人太壞了,我大哥礙着誰了,要這麼害他!最壞的還是南宮丞,見死不救,心毒屁眼黑!”

    瑞親王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他要是貿貿然去給你大哥求情,那纔是蠢如豬。”

    已經是第三個人這麼說了,白晚舟不由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都被鳥人買通了,“可我大哥真的是冤枉的啊,巍巍皇城,難道就有冤無處訴了?”

    瑞親王問道,“是廖家那丫頭說你大哥輕薄她?”

    白晚舟咬脣點頭。

    “她也真敢說。”

    白晚舟聽出蹊蹺,連忙問道,“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瑞親王沒有回答,背了手就往前走去。

    白晚舟追道,“您去哪兒。”

    “找大侄子聊聊去。”

    乾華殿。

    看着眼前滿身泥污的老頭兒,廖婉兒雖跪在地,心裏卻滿是不屑。

    老頭向她問道,“三日前接風宴上,是滇西王擄了你意圖不軌?”

    廖貴妃和廖丞相都在,廖婉兒壯了慫膽,淚水漣漣道,“是。”

    老頭看向晉文帝,“白秦蒼可不是普通人,滇西五十萬悍匪沒了他,肯定要大亂,你預備怎麼辦?”

    晉文帝還沒說話,一旁的廖相便先開口了,“瑞親王此言就差矣了,我東秦人才濟濟,律法泱泱,沒了一個白秦蒼,滇西還亂了不成?”

    地上的廖婉兒怔了怔,瑞親王?這老頭是瑞親王?!不知爲何,她的腿肚子不受控制的就抽了抽,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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