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夫目光遊遊,“你也喝酒了?”
丁香喏喏答道,“一點點。”
本以爲爹爹要罵,沒想到丁大夫只是心事重重的揮了揮手,“睡去。”
丁香連忙鑽回自己屋子。
丁大夫望一眼女兒的房門,又望一眼空中明月,長長嘆口氣,撂下茶杯往屋內去了,一層層脫下外衣,露出已經不再緊繃的蒼老身體,他的肩胛骨處,赫然是一隻猙獰的狼頭刺青……
白晚舟一喝多就愛鬧,一路又是唱又是笑,快下馬車時不知怎麼又哭了起來,南宮丞被她吵得腦殼都疼,直接給她打橫抱到醉泉扔了進去。
花雕酒最是燒心,到了水裏的白晚舟全身都舒泰了,漂着漂着竟然睡着了,眼看就往底沉下去。
南宮丞見狀,只得也跳了下去,將她外衣剝掉,洗刷一番撈了出來。
兩人衣裳都溼了,長淮閣路遠,南宮丞就把她抱到別院,扔到牀上,背對着她睡下了。
別院沒有地龍,只有兩個炭火爐,夜半,白晚舟被凍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就往南宮丞身上貼。
貼着貼着,給人家貼出反應來了。
南宮丞轉過身,黑暗中嗅着她吐出的芬芳和身上的青草香,小腹有什麼東西在蓬勃涌動,啞着嗓音低低道,“妖精,睡着了還要勾引人嗎?”
白晚舟妮妮喃喃,不知在嚶嚀些什麼,赤果的身子卻貼得更緊了。
奶油一般的肌膚涼涼的滑滑的,南宮丞終究不是柳下惠,壓到某人身上狠狠地開始欺負……
掀被一看,纔是真的驚嚇,她居然渾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最可怕的是身上滿是深深淺淺紅色的印跡。
身子稍稍一動,下面某處更是酸爽得厲害。
媽呀!昨夜好像做了椿夢,這不會是被鬼強x了吧?
正欲哭無淚,妍兒抱着一疊乾淨衣服進來了。
白晚舟連忙縮回被子裏,看到熟悉的人稍稍安心了些,問道,“這是哪裏?”
妍兒微笑道,“這是別院啊,昨夜王爺帶王妃過來的。”
王爺?身上這些又是南宮丞乾的好事!
聽到別院兩個字,白晚舟的心裏突然膈應了一下,臉色也冷了下來,“衣服放下吧。”
妍兒看到王妃突然冷卻的表情,連忙放下衣服,“奴婢伺候您穿衣。”
白晚舟沒有情緒的說道,“你現在除了王爺,不必伺候任何人。還有,以後每個月月銀領雙份,跟管家說是我說的。”
突然被漲工資,妍兒興奮不已,但是一般主子給下人漲工資,都是因爲欣賞下人,哪有像王妃這麼黑着臉的?
妍兒忐忑不安。
白晚舟擰着眉心努努嘴,“你出去吧。”
妍兒也不敢多問,邁着小碎步倒退出去了。
白晚舟穿上衣服,立刻就跳下牀。
這牀之前也不知被南宮丞怎麼用過,居然把她帶到這裏來幹那事,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