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你們憑什麼帶走?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讓賤人搶我的孩子了?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一直沒有開口的白晚舟緩步走到柳桂身旁,“你帶安安出去,我跟她談談。”

    柳桂怕三公主失去理智會傷害白晚舟,不敢單留她在屋裏,“你可以嗎……”

    白晚舟握了握他手臂,微笑道,“相信我,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再恨我也拿我沒辦法。”

    看到這一幕,三公主越發怒不可遏,“賤婦,你還要臉嗎!你把人都哄出去,想謀害我嗎!”

    白晚舟並不理會她的辱罵,把柳桂和安安推出門去,這纔回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形容枯槁的三公主,一字一頓道,“你還有完沒完!”

    “要不是駙馬低聲下氣求我來給你看病,你以爲我很想來看你?你倒好,枉顧丈夫的情誼,好賴不分滿口噴糞,你看看你這副樣子,虧你還是個公主,街上的潑婦都要比你有涵養一點!你知道安安爲什麼怕你嗎?因爲你既兇且惡又蠢!世界上就沒有比你更沒品的女人!老柳家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你這種惡媳婦!柳桂是人品好纔會對你不離不棄,正常男人要是娶了你這種老婆,別說生病了救你,不給你下藥毒死你就不錯了!”

    三公主原本就蠟黃的臉色被她氣得卡白,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白晚舟,“你,你,你這個,你這個毒婦!”

    說完,猛咳一陣,一口烏血從口中吐出。

    白晚舟似早就算到似的,身子微微一側,完美避開。

    柳桂聽到三公主咳嗽,到底不放心,進來看到牀頭鮮血,嚇得人都怔了,“公主,你沒事吧?”

    又看向白晚舟,“她到底有病,有病的人情緒和普通人不一樣,你別刺激她。”

    白晚舟微微挑眉不置可否,拿出聽診器掛到耳邊,“把她衣服解開,露出胸脯。”

    柳桂看着她胸前閃着冷光的奇怪玩意兒,心裏有些不滿,卻又不好說出來,白晚舟不像是那麼刻薄的人,剛纔爲什麼要那般刺激公主,公主都吐血了,她卻冷冰冰的一點沒有愧意。

    白晚舟嘆口氣道,“我剛剛是故意刺激她的。”

    柳桂皺眉,“爲什麼?”

    “那是因爲她的病竈已經禍及呼吸道,這口烏血堵在她的喉嚨裏,所以她呼吸不暢,並且一直咳嗽,如果不把這團血清出來,便會越聚越多,直到堵滿她的嗓門,讓她徹底無法呼吸。”

    柳桂恍然大悟,“你故意惹她生氣,讓她吐出這口血。”

    “嗯。”白晚舟表現得很冷淡。

    柳桂連忙拍了拍三公主,“你現在有沒有好點?”

    三公主自也聽到了白晚舟的解釋,偷偷深吸兩口氣,果然比之前順暢很多,而且一直作癢的喉嚨也好多了,不再想咳嗽。

    但她還是不相信白晚舟,認爲這都是白晚舟歪打正着,白晚舟本意就是想激怒她。

    白晚舟神情冷漠,語氣冰涼,“患者和家屬如果做不到完全信任配合大夫,病是不可能治好的。三公主對我誤會頗深,偏見已成,沒那麼容易改變對我的看法。你們夫妻先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我看,要我看,我不能保證看好,但能保證盡力,不要我看,我立刻走人。我可不想出力不討好,日日讓人指着鼻子亂罵,還拿熱臉貼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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