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公主的話你別放在心……”

    白晚舟打斷柳桂,徑直往外走,“我去外面等一盞茶的功夫,你們好好商量。”

    柳桂連連點頭,“我們商量好了,就請你看。太醫院的大夫一直都說沒有把握。”

    “我也沒有把握。”白晚舟一盆冷水澆下去。

    柳桂沉了沉,沒有說話,三公主卻坦然道,“你要是也沒把握,那就是我命該如此,我也不怨誰。”

    她這個人就是善妒和脾氣爆,並不蠢,太醫院給她治到現在,越治越差,她知道自己在太醫院手裏活不了。

    白晚舟再討厭,但她不得不承認白晚舟是有本事的,消渴、哮病、天花,都是白晚舟攻克過的疑難雜症。

    白晚舟聳聳肩,“有你這句話,算是我的護身符了。”

    三公主冷冷道,“聽說你開了醫館,既開門坐診,我封你診金便是,雙倍,算不得我欠你人情。”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柳桂氣得打跌,這女人爲什麼永遠都是戰鬥雞?這麼重的病都堵不住她的嘴!

    三公主冷睨他一眼,“有問題嗎?”

    白晚舟拍手,“完全沒有問題,我就喜歡三公主這樣的乾脆性格,咱們就是普通的醫患關係,治不好你,不要鬧事,治得好你,按價付診金,誰也不欠誰。”

    三公主白柳桂一眼,“人家比你想得開。”

    白晚舟又道,“我還有個要求,我給公主治病的事,還請兩位不要告訴任何人,南妃娘娘如今視我爲眼中釘,我不想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柳桂不等三公主開口,便乾脆的答道,“好,以後每天晚上我去白府接你過來。”

    達成協議,白晚舟纔對柳桂道,“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要給公主檢查。當然,你要留下我也沒意見。”

    三公主卻面露痛苦,“不,他出去!”

    柳桂擔憂的看了三公主一眼,“好好配合晚舟,要相信她!”

    屋裏再次只剩下白晚舟和三公主兩人,這次沒有方纔的劍拔弩張,空氣中卻多了幾絲尷尬。

    白晚舟泰然處之,掛起聽診器,“上衣脫掉。”

    三公主咽口口水,“診脈不行嗎?”

    白晚舟無語,“我的公主,你病生在乳上,診脈有個屁用?咱倆都是女人,你有那兩坨肉我也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三公主本來羞赧極了,被她這麼一說,倒輕鬆許多,磨磨蹭蹭的解開衣襟,將酥胸露出一小塊。

    白晚舟不客氣的一把把衣服全部扒開,露出她整個上身,不容置喙的喝令道,“躺平!”

    這一聲中氣十足,彪悍如三公主都被她嚇到了,只得老實躺下,口中嘀咕,“母老虎!怪不得老七休了她。”

    白晚舟只當沒聽見,雙手在她左乳上細細按了一遍,硬塊伴隨酒窩狀凹陷,乳頭縮至乳暈下且有血樣膿液溢出,皮膚水腫呈橘皮狀。

    雖做不了乳腺鉬靶檢查來確診,但依着豐富的經驗,白晚舟確定這是乳腺癌無疑了,而且已經中晚期。

    三公主一個古人,這麼隱私的部位,連柳桂都沒在燈光下看到過,卻被白晚舟迎着光摸了個遍,簡直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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