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若可不像是嫁他一個屬下就會滿足的女人。
但她也不想過多討論這個話題,她現在給自己和南宮丞的定位就是比陌生人眼熟一點,她不該關心他的任何事。
“我說你真的可以走了,我要睡了!”
她很認真很生氣的道。
南宮丞卻已經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怎麼推都像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白晚舟氣不打一處來,對他狠狠踹了一腳,腳卻被他捏住,輕輕在腳底板一搔。
白晚舟怕癢,頓時咯咯直笑,一邊笑,一邊怒道,“鬆開!”
表情一時糾結極了。
某人還是閉着眼睛,“再踹再撓。”
“你不走我當然要踹你。”
“我是不會走的,你再踹我就要喊人了。”
……他夜闖離婚少婦的閨房,他還要喊人?
有天理沒天理了!
白晚舟鬧夠了,也確實累了,實在沒力氣跟他耗,只得躺到另一頭,抓起牀頭針線簍子裏的剪刀亮了亮,“睡歸睡,不許動手動腳!膽敢冒犯我,我戳你!”
“戳漏了也是你治。”
“……”
一夜無事。
第二日,南宮丞因昨晚喝了酒,睡得有些沉,白晚舟一早便起牀走了。
她今天要去廣安府給三公主複查,因爲要查看傷口恢復情況,怕晚上看不清楚,只得冒着被人看到的風險白天去。
柳桂精心照顧下,三公主恢復得很不錯,兩人心結解開,她心情也不錯,肯喫東西了,人也就圓潤起來,比生病時順眼多了。
本來聽診器隔着內衣也是能聽的,白晚舟卻毫無預警的塞進她心窩,貼着皮膚就聽起來。
“你想冰死人吶!”三公主咋啦啦叫喚道。
白晚舟做了個噓的姿勢,“別說話。”
三公主氣到無語,冥頑不靈,不識好歹!
正在此時,門外傳進人聲,丫鬟進來報,是慶王夫婦和穎王夫婦來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白晚舟迅速收起聽診器,留下幾板藥就準備走。
但人已經進來了。
慶王先就驚呼一聲,“這是誰啊,不是老七……咳,瞧本王這記性,這不是白侯爺的妹妹嗎?”
白晚舟懶得理會他,頭也沒擡一下。
慶王有些尷尬,想斥責她幾句,但礙着一屋子都是女眷,他又一向自詡溫文儒雅,絕不會在女人面前做不妥姿態,只好假裝說完也懶得理會白晚舟,順步走到柳桂身旁詢問三公主病情。
穎王走過白晚舟身邊,對她輕輕點頭。
白晚舟有些詫異,因着楚醉雲小產的事,她以爲穎王這輩子都要和她水火不容了呢,沒想到他還是禮貌的跟她打招呼,便也輕輕點頭,算是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