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是慶王妃培養出來的得力干將,這個時候了,還滿口狡辯着,“小姐,您要給奴婢做主啊!”

    白晚舟端了兩把椅子,和南宮丞一左一右坐在她上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打開天窗說亮話?”

    阿柳咬脣搖搖頭,“阿柳不懂小姐在說什麼呀。”

    白晚舟低頭用一隻手輕撫着另一隻手上的指甲,毫不經意似的說道,“你要是再跟我演戲,我就把你這麼用麻袋一包扔回慶王府去,瞧瞧在慶王妃面前,你還敢這麼巧舌如簧不。”

    阿柳一聽,便知白晚舟已經明瞭一切了。

    戲是演不下去了,只得放聲嚎哭起來,“小姐,我是不得已啊,是慶王妃逼我的呀!”

    “說說她是怎麼逼你的。”白晚舟撩起眼皮,冷冷睨着她,“若你說的跟我查到的有半分差池,我會讓你瞧瞧是你的慶王妃手段厲害,還是我更毒辣些。”

    阿柳哭哭啼啼道,“奴婢一家子都捏在慶王妃手裏,奴婢不敢不聽她的啊!她讓我打進白侯府,定期將白侯府裏的風吹草動都報告給她,這次給您下藥,也是她指使我的!她想讓您在淮王爺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廝混,好讓淮王爺和您反目成仇,如此,淮王府和白侯府也就沒法和平共處了,即便白侯爺做了御前侍衛長,也不能爲淮王爺效力。”

    白晚舟和南宮丞對視一眼。

    兩人都是心有餘悸。

    慶王妃的不擇手段,實在是令人髮指。

    若白晚舟沒有提前發現阿柳有問題,今晚被馬房小廝玷污的,就是她了。

    南宮丞只要這麼一想,就憤怒得想去一把火燒了慶王府。

    “我去慶王府一趟。”他的語氣是壓抑的剋制,但眼底的狂怒已經漫卷翻飛。

    白晚舟拉住他,“何必?慶王夫婦那種人,一旦挑明,他們只會變本加厲,咱們要一點點暗中卸了他們的力,卸得差不多了,再重拳出擊,務必一擊中要害,否則死灰復燃反反覆覆,比蒼蠅還煩。”

    南宮丞微微凝眉,“那你準備怎麼做?”

    白晚舟對阿柳擡了擡下巴,“你的家人我已經全都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慶王府找不到他們的,當然,你也找不到他們。所以,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阿柳怔了怔,旋即在地上猛磕頭,“奴婢以後唯小姐馬首是瞻!”

    “懂事就好。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去告訴慶王妃,她的計謀已成,我和淮王已經反目成仇。起來吧,把你這身爛衣衫換掉再去。”

    阿柳豈敢不從,起身捂着胸口就跑了。

    南宮丞低眉淺望着白晚舟,“你什麼時候發現她有問題的?”

    “額,也就沒多久。”白晚舟訕訕道。

    南宮丞表情陰冷,“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這是我自己的事嘛,何必給你添麻煩,不過今晚還是多謝你幫忙啦!”白晚舟若無其事的打着馬虎眼,“那個……計謀已成,爲了逼真點,你大概是要搬走了,要不迷惑不住慶王夫婦。”

    南宮丞微微眯眼,“妖女無情,你向來是利用完就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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