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白晚舟反思,她是這樣的嗎?

    “反正她也得明日纔去報告慶王妃。”說着,南宮丞已一邊寬衣一邊往裏走去。

    白晚舟恨得直跺腳,妖女也敵不過狗皮膏藥啊。

    好吧,最後一晚。

    沒了御林軍實際指揮權的慶王對手裏僅有的金羽衛控制權十分珍惜,這幾日動不動便親自帶領金羽衛在京中大街小巷巡邏。

    這一晚,他帶着幾個侍衛巡完最後一班,才策馬回慶王府。

    騎行到一條空曠無人的小巷時,跳出兩個黑衣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慶王驚了一驚,“什麼人?”

    黑衣人扯開粗粗的嗓門張牙舞爪道,“打劫!識相的就把身上銀錢乖乖交出來,饒你一條狗命!”

    原來是兩個毛賊,慶王鬆了口氣,旋即冷笑道,“知道我是誰嗎?”

    毛賊道,“你爺爺只是要打劫你的銀錢,管你是誰!”

    慶王惱火,拔出長劍便刺,“哪裏來的不要命的毛賊,看本王不拔了你舌頭!”

    他以爲這只是兩個普通毛賊,不料招式一走起來,兩人一個攻一個守,招式雖不好看,卻如風似雨綿密至極,配合得嚴絲合縫,不到十招就把他逼得節節敗退。

    眼看着就要被這兩人逼到角落,慶王不由捏起一把冷汗,招式也越發亂了。

    他堂堂一個王爺,自幼得東秦最頂級的武師教習,自認武功高強,若被這倆毛賊在深街陋巷給失手殺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於是他一面退一面想,終於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對着兩人道,“停手,停手,要什麼我給你們,都給你們!”

    說話間便從腰間掏了幾張銀票扔了出來。

    他本想着毛賊貪財,見到銀票肯定要去撿,到時露出破綻或許還能突圍,不想毛賊武功已經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只提腳一勾,便將幾張銀票通通掃入囊中。

    瞅了瞅票面,還大言不慚道,“打發叫花子呢!”

    慶王鬱悶不已,這倆毛賊,不止武功高,胃口還大!

    那幾張銀票得有三四千兩,居然還不滿足!

    “我身上就帶着這麼些。”他已經不敢自稱本王了,若這倆毛賊嘴巴大,傳出去可就丟大人了。

    “你頭上腰上的玉呢,都解下來!”

    慶王心頭怒火都快躥到頭頂了,活了三十多年,還從未這麼窩囊過,無奈對方人多對人少,武功還都比他高,他不敢發作,只得忍怒求饒道,“頭上玉冠可以給你,腰間這塊玉佩不行,這是我爹給我的信物。”

    腰間那塊囚牛玉獸是他親王之首身份的象徵,跟人頭一樣重要的東西,怎麼能給人?

    無奈那倆毛賊聽他這麼一說,越發覺得這塊玉佩值錢,凶神惡煞道,“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命令!要麼乖乖交出來,留你一條命,要麼,嘿嘿嘿,老子宰了你,別說玉佩了,把你扒得衣服都不剩!瞅你那身衣服也挺值錢的。”

    慶王都快崩潰了,十王之首暴屍街頭,還被扒光衣服,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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