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不給!”毛賊等的不耐煩了,兇相畢露。

    玉佩跟腦袋相比,到底還是腦袋重要,慶王只得把頭上的玉冠,腰間的玉佩,連帶着手上的玉扳指全都擼了下來,扔到毛賊手上。

    他盤算着一脫身立刻便召集金羽衛先守住四個城門,再在京城摸底排查,不怕找不回來。

    不料那毛賊武功奇高,手腳卻不靈便,竟然沒接住囚牛玉獸,那玉獸掉到毛賊腳邊,發出清脆的一聲,賊拉好聽。

    看着碎成了七八瓣的玉獸,慶王的心也碎了,都快哭了。

    毛賊卻對着碎片又踢了兩腳,“什麼玩意兒,這麼不經摔!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爹怕是坑你。”

    慶王忍着屈辱,“能給你們的都給了,能放我走了吧?”

    毛賊眥目道,“玉佩摔碎了,你得賠償我們損失,把你那外衣脫下來,上頭有皮毛,大概值幾個錢。”

    靠,真的要脫他衣服!

    但看這倆毛賊的架勢,這衣服不脫,今晚怕是別想走路了。

    玉都給了,還留着衣服幹啥呢。

    慶王喪着氣把衣服也脫了扔過去。

    本以爲毛賊這下該滿足了,不料其中一個毛賊怒道,“你沒長腿嗎?不會給爺送過來嗎?幹啥扔過來?扔個玉佩砸碎了,衣服還往地上扔,拿爺不當數嗎?看爺不好好教訓你!”

    不由分說便甩着拳頭揮過來。

    慶王還在爲玉佩傷神,腮幫子結結實實捱了一拳頭。

    一個毛賊動手了,另個毛賊自不可能袖手旁觀,也跟着上手劈頭蓋臉對着他暴揍起來。

    可憐慶王,本就不是兩人對手,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片刻之間就只有抱頭鼠竄的份兒了。

    兩個毛賊都憤怒不已,拳拳到肉,給他打成了豬頭,連親媽都不大見得能認出來,這下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碰上丟臉了。

    打得慶王都癱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其中一個才道,“別打了,真打出人命不好收拾。”

    “那咱撤。”

    兩人就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消失得好似沒有出現過一般。

    慶王強撐着從地上爬起來,幾乎是一步一挪,挪回慶王府的時候,天都快亮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淮王府。

    兩道黑影如閃電般躍過高高的牆壁,落到長淮閣。

    其中一個揭開面罩,不是阿朗是誰?

    阿朗捏着銀票和一襲華袍,哈哈大笑起來,“啊喲我的親孃,太過癮了!”

    另一個也不緊不慢解開黑袍,掀下面罩,竟是南宮丞。

    南宮丞接過銀票,“找個面生的明日去元通當鋪把慶王這身衣服當了。”

    阿朗笑得越發見眉不見眼,“高招啊!當鋪最是傳播是非最好的溫牀,堂堂慶王的衣服竟然被毛賊當了,恐怕很快就會傳遍京城,傳到慶王爺耳朵裏,只怕他要氣吐血。”

    冷覷阿朗一眼,“至於你,給本王找個角落跪三天。”

    阿朗樂極生悲,“屬下犯啥事了?屬下冒着生命危險跟爺一起爲王、白小姐報仇啊,爺怎麼能以怨報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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