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的爺爺呢?”南宮丞火大道。

    阿朗吞口口水,想起方纔一時失言,說自己是慶王爺爺,簡直是大不敬,若認真治起來,可是抄門大罪。

    這麼說起來,爺還算對他不錯的……

    “爺,屬下知道錯了。”阿朗帶着哭腔求饒。

    南宮丞頭也沒回便走進屋子,“這事若是傳到白晚舟耳朵裏,我唯你是問。”

    慶王妃看到鼻青臉腫歪歪跌跌的慶王時,愣是半晌沒認出來。

    還是慶王發火了,“賤婦,還不快扶本王去清理傷口!”

    聽出聲音來了,慶王妃才認出這是她夫君,嚇得魂都飛了一半兒,“王爺這是怎麼了?”

    慶王哪好意思說自己被倆毛賊暴揍了一頓,氣急敗壞道,“摔的!”

    慶王妃當然是不信,但看慶王不願說,便也沒問,親自拿了跌打藥替他塗抹,慶王喫痛,一直罵罵咧咧,“賤婦,手腳不會輕點嗎!是要痛死本王嗎?”

    慶王妃忍氣吞聲,皺着眉頭半晌才替他弄完,“爺今晚去哪裏歇?”

    老夫老妻,獨守空房對她來說比伺候男人逍遙多了,尤其是今晚,她纔不想招呼一身毛病的慶王。

    無奈慶王往牀上一躺,怒道,“老子這模樣還能去哪?是不樂意伺候本王嗎?”

    慶王妃連忙上前替他寬衣,“怎麼會,只要王爺不嫌妾身年老色衰,妾身巴不得天天伺候王爺呢。”

    慶王臉色總算和煦了些,“這還像點樣子。”

    慶王妃又替他打了毛巾把子,小心翼翼的擦着,“淮王府傳消息回來了,計謀已成,老七和白氏徹底翻臉,已經搬出白侯府了。白秦蒼沒了老七做靠山,也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武夫罷了,老七失了白侯府,也就失了滇西的勢力,而且,以他和離過的身份,往後怕也沒有什麼真正有實力的門戶會把女兒嫁給他,他是休想從親事上巴結勢力了。”

    慶王冷笑兩聲,“這消息好啊,本王今晚也就沒白挨……白摔跤了。”

    慶王妃也笑笑,“王爺放寬心,妾身會竭盡全力襄助王爺的,咱們的世子郡主,總有一天,會成爲皇子,公主。”

    慶王這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是啊,那麼一天,會來的,很快會來的!

    再說白晚舟自打上次和端王妃分別,便一直等着她的迴音,算着也有好幾日了,卻未聽到端王府半點兒消息,跟白秦蒼打聽了一下,說是端王還照常上朝,跟沒事人一般,心裏不由惴惴不安。

    是端王妃爲了保全顏面,選擇將這件事隱忍下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正等得心急如焚,端王府傳出訃聞,袁偏妃沒了。

    白晚舟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撲面而來。

    她想去端王府看看怎麼回事,無奈如今已不是淮王妃,人家又沒給她發請帖,根本沒有身份立場去奔喪。

    正不知該怎麼辦呢,阿朗來了。

    “你怎麼來了?”

    阿朗道,“爺說您和端王妃私交不錯,端王妃又是去哪裏都把袁偏妃帶着的,想必您和袁偏妃也有交情,便讓屬下來問問您想不想去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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