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白晚舟稍稍放下心,“那你是什麼事欲言又止的?”

    “真沒有。”

    丁香一向老實不會撒謊,這麼口是心非一下,表情連着身體都不自在極了。

    白晚舟豈會看不出來,當即板了臉,“丁香,我往日待你不薄吧?”

    丁香緊張的舔脣,“老師待我好我知道。”

    “那你連老師也騙?”

    “沒有騙老師!只是爹爹說這件事得從長計議,暫時不是告訴老師的時候!”丁香一着急,就說漏嘴了。

    白晚舟確定她是有事瞞着自己了,便道,“你若想繼續瞞我,就請回吧,把楠兒喊進來照顧我。”

    丁香急得都快哭了,“我真不是有意要瞞老師的!是爹爹……”

    “那你以後找你爹爹學醫術也未嘗不可。”

    媽呀,再瞞下去就要被逐出師門,這哪受得了,“我告訴老師,老師可別是我說的啊,就說是您自己發現的,要不爹爹肯定要罵死我。”

    白晚舟倒是越發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把這父女倆搞得這麼神叨叨的,“你說,我裝不知道。”

    丁香心想,這種事兒,您只要知道了,怕是淡定不了。

    果然,一說完,白晚舟就愣住了,像個臘人般一動不動的頓了半晌,才道,“你再說一遍。”

    丁香都被她的反應嚇死了,篩了半天才戰戰兢兢道,“您有孕了,兩個月。”

    白晚舟頓時覺得手指頭都不疼了,只剩下震驚和煩躁。

    “扶我下去小解一下。”

    她不相信丁大夫的診斷,之前給文王妃的驗孕試紙還剩幾根,眼見爲實!

    無奈試紙也一根根跟她作對,四條試紙,二道槓一條比一條紅,雄赳赳氣昂昂的打她的臉。

    天哪,南宮丞!這殺千刀的!方纔剛醒還有點想見到他,聽他溫聲軟語哄自己幾句,此刻卻殺他的心都有了!

    和離後次數不多,避孕藥也剛停不久,原主這身子還月經不調,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也能中招啊。

    坐在馬桶上的白晚舟欲哭無淚,難道真要灰溜溜的重回淮王府?

    殺千刀的就在這時從宮裏趕回來了。

    丁香等在屏風外,一眼看到南宮丞就跟見了鬼似的,嚇得跳了起來。

    南宮丞見她這幅表情,整個人都不好了,緊張道,“白晚舟怎麼樣?”

    丁香指了指屏風,“在、在、在小解。”

    聽到她還能下牀小解,南宮丞無比興奮,“真的?那你出去吧,本王來照顧她。”

    連小解都不避諱,想到老父的話,丁香頓時明瞭就是這位就是兇手了,連忙遁了。

    白晚舟早聽到南宮丞聲音,本想着一見到他第一件事一定是劈頭蓋臉把他罵到抑鬱,可是近鄉情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見她半天不出來,南宮丞不由擔心,衝到後面只見她了無生氣的坐在馬桶上發呆,連忙小心翼翼問道,“你沒事吧?”

    問過又覺得自己蠢,她那副樣子,能沒事嗎,疼死了,委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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