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接上前攙住她,“回牀上躺着。”

    也不知是觸痛還是精神緊繃,白晚舟立即甩開他,“別碰我。”

    現在不碰也來不及了……

    南宮丞並不氣餒,又低聲下氣哄道,“乖,我抱你回牀上。”

    “不必,我自己能走。”白晚舟顫巍巍的起身,抖落幾片驗孕試紙。

    南宮丞從地上撿起來,“這是什麼?”

    白晚舟一把奪過,掩於袖中,“不是什麼。”

    南宮丞見她眼神閃躲,當她身體有恙,追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白晚舟咬脣不言。

    南宮丞越發以爲她是有隱疾瞞着自己,急了,“你不要瞞我,任何事我都會與你一起扛。”

    白晚舟心底陡然生出一絲甜意,或許,破鏡未必不能重圓?

    和離是替原主與他做個交代,若重回淮王府,便是她與他的新開始。

    南宮丞一直緊緊盯着她雖然紅腫卻依舊清麗絕塵的臉龐,見她突然露出幾分甜美的笑意,心念一動,將她攬到懷中,“你想到什麼了?”

    這一攬碰到她背後的傷口了,疼得她一嘶。

    南宮丞又是心疼又是自責,連忙鬆開她,“對不起,我忘記你身上還有傷。京兆府那幾個雜碎,我會一個一個收拾的,斷不會叫你這身傷白受。”

    白晚舟還是不語,緩步走到牀前坐下,斜眸看向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死男人長得這樣出類拔萃?

    煙眉星目,灼灼生輝,每次看着她時,涼薄的脣角總是勾起淡淡弧度,眼底的漣漪柔柔的,如春暉,如星燦,如晨曦,如暖風。

    南宮丞見她眼神發癡,道,“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你也不必流口水,畢竟我於你唾手可得。。”

    白晚舟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瞪他,“誰流口水了?”

    “你剛剛難道不是在對着本王犯花癡?”

    這種眼神他可沒少見過,京城那些名媛淑女,哪個見到他不是這樣,也就是這個死女人,到現在纔對他表現出一點點興趣。

    “犯你個大頭鬼的花癡。”白晚舟擺了擺身子,努力讓身體與牀面的接觸面最小從而減輕疼痛,“你之前說,想接我回淮王府?”

    南宮丞目露喜色,“你同意了?”

    “考慮中。”

    “怎麼還在考慮?”

    “你不是說要風風光光再迎娶我一次?”

    和離時她雖是自願,但確切的說卻是晉文帝促成的,晉文帝對她這個兒媳婦已經不滿意了,若不得他首肯再辦一次婚禮,回去也是白討人戳脊梁骨。

    這是和離後她第一次認真說起回去的事,南宮丞壓抑着激動的心情,不敢握她的手,也不敢撫摸她的身子,便單膝磕在牀頭杌子上,像現代人求婚似的,擡眸定定的望着她道,“只要你肯!就在今晚,父皇已經答應我了。”

    白晚舟怔了怔,“答應你什麼?”

    “答應我再娶你進門。”

    這下換白晚舟懵逼了,晉文帝看着可不像這麼朝令夕改的人,“出什麼事了嗎?”

    “和談失敗,小宛兵變,裴馭被俘,邊疆大亂,如今全靠你大哥在苦苦支撐,我不日也將啓程助他退敵。父皇說,只要能平定這場戰亂,便許你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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