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呢?
謝君樓見姑娘呆萌呆萌地看着他,終於忍不住了,放肆張揚的笑了出來:“哈哈哈,你真是太可愛了。”
這少年從來都是放肆邪魅的一個人,就像是一瞬間綻放出來的曇花,散放出一種流光溢彩的美。
“七七覺得我這話對不對?”
謝君樓彎着邪魅地薄脣,眼底閃過狡黠的流光,嗓音柔軟如同誘哄的呢喃一般:“若是對,我便收了你這小徒兒,教你武功。”
燕明殊被他這柔柔的嗓音酥到了,腦子都有些混混沌的的,半點都轉不過來了,莫名其妙地就點了點頭:“對。”
“乖,真是我的好徒兒。”謝君樓一下子就笑得得瑟極了,肆意地揉着她的頭髮,眼角眉梢間那叫一個神采飛揚啊。
燕明殊腦門上劃過無數黑線,世界一下子就黑暗了下來,她這會兒,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李
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呸!
明明是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的。
她被謝君樓給坑了!
燕明殊氣得臉色漲紅,被謝君樓這麼坑的滋味,真真是不好受啊,她連忙擺手就要反悔:“不行,這不……”
“原來七七是個說話不算話之人啊。”謝君樓卻搶在燕明殊前面丟出一句話來,少年指着她委屈地控訴:“小騙子!”
鸚哥兒在謝君樓的肩膀上得瑟的跳着,搖晃着腦袋看了過來,嘴裏呱呱個不停:“小騙子……小騙子。”
“……”
燕明殊被謝君樓氣得無言以對了,她在心裏把自己罵了個遍,什麼時候這般好色了,竟被謝君樓這美色給誘惑了。
偏生這還是她自己,傻傻地跳了進去,她咬牙切齒地罵:“你無恥。”
燕明殊到底是貴族出身,就算她曾經草包不堪,可骨子裏同樣剋制高貴,她絞盡了腦汁想要在腦海中找到罵人的話,到最後卻只能憋出無恥二字了。
“我什麼時候不無恥了?”謝君樓邪魅地勾起眉目,臉上笑意幽深,生出了慵懶的繾綣妖氣,衣袖滑落了下來,露出了半截修長白皙的手腕。
這個人慵懶地靠在那裏,當真是活生生的一個妖孽啊。
少年邪魅流轉地看着燕明殊,眼底光影灼然,緋紅薄脣裏吐出來的嗓音散漫妖異:“如果七七不介意的話,我還能更無恥些,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見燕明殊被氣得說不出話了,謝君樓便開始耍無賴了,靠在那裏委屈地看着她:“反正七七你要對我負責。”
燕明殊脣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無語地丟出來一句:“真是造孽。”
“造孽?”謝君樓偏着頭認真地思考了半晌,立即眉開眼笑了:“好啊,那我們來造孽吧,把孩子造出來後,就叫孽。”
燕明殊再也憋不住了,臉色黑如鍋底,咬牙低吼道:“謝君樓,你考慮過你孩子的感受嗎?”
“你這麼兇幹嘛?”彷彿是被燕明殊給嚇到了,謝君樓裝模作樣地縮了縮身體,那一張絕世俊顏都皺了起來。
她也算是長安城出了名的毒舌,可面對謝君樓,到底還是遜色了不少。
“等等。”
謝君樓腦中靈光一閃,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令他激動的事情,那張俊臉立馬就湊了過去,激動不已地問她:“七七,你這意思,是要同我生孩子?”
少年薄脣微動,那微熱的呼吸便噴灑在她臉上,氣氛一下子就曖昧了起來。
可燕明殊在聽到他這句話後,整個人都炸毛了,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野貓一般,話語幾乎從牙齦裏蹦出來的:“謝君樓!”
她真是被謝君樓氣得心肝兒疼,白皙的小臉都憋得青紅交加了,這話也太沒羞沒臊了吧,他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啊?
“這話不是你說的嘛!”
謝君樓卻是將罪過都推到她頭上來,少年無辜地挑了挑眉梢,爲自己辯解:“是你剛纔說我孩子的呀,你不生,我哪裏來的孩子?”
燕明殊真真是被他的無恥震驚了,她坐在那裏好沒氣地丟去一句:“堂堂風華滿長安的謝小世子,可不缺姑娘,你愛找誰生就找誰。”
“那可不行。”謝君樓揚脣飛揚地笑了,笑容瘋狂肆意,輕擡下巴傲嬌地說:“她們想給爺生,爺就得讓她們生?想得美!”
這世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謝君樓的牀,可他若是隨隨便便就能讓她們得逞的話,那他現在,也是兒孫滿堂了。
他可瞧不上那些庸俗的女人,這世上,唯有少女燕明殊能入他的心。
“你要死啊!”燕明殊氣得一拳揮了過去,就算她要生孩子的話,那也不是現在好嗎!
謝君樓握住她揮過來的拳頭,將她柔軟的小手包裹在手掌裏,溫言淺笑:“不逗你了,這學武功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來日方長,我慢慢教你。”
“我總覺得你這話,不懷好意。”燕明殊吊着眉梢看着謝君樓,總感覺他這清雅的笑容裏,藏着陰謀詭計。
謝君樓悠哉遊哉地笑道:“我對你,一直都是不懷好意啊。”
燕明殊額心跳了一下,斜了謝君樓一眼,低垂着眉目婉轉淺笑:“也對,反正被狗咬一次也是咬了。”
“嗯?”少年深邃的眼眸迅速收縮了一下,眼底透露出危險的氣息來。
他就這樣瞧了她好半晌後,才寵溺的戳了戳她眉心,無奈地笑:“小東西,你可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那豔紅衣衫從眼前劃過,溫涼溫涼的,燕明殊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那股涼意從心尖蔓延開來,她靠在那裏突然便不說話了。
見她微微凝着眉頭,謝君樓很是心疼,輕聲地問道:“七七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和天機的事情。”燕明殊輕輕地擡起了頭來,看了謝君樓一眼後,便靠在軟墊上,姿態慵懶。
“七七想要知道,大可直接問我。”謝君樓挑眉邪魅地笑了出來,伸手輕輕地揉着她的眉心,溫柔寵溺地說:“這般憂思,容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