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溺寵毒女世子妃燕明殊謝君樓 > 第177章 做女人不要這麼賤
    幾個人不再談論秦似錦的話題,燕明殊翻開了一頁紙,幽幽地問:“阿哥後日便要出征了,可有把握?”

    “難說。”戚雲沉搖頭,漠北這一戰不同於其他戰役,饒是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一定會盡力而爲。

    燕明殊看了一眼戚雲沉,晦澀地開了口:“寒池關如今的守將喚劉成,此人曾經是淮安王手下一名不起眼的將士。”

    “但是這個人,最爲狡詐奸猾,左右逢源,先帝在位最後一年時,寒池關守將被陷害叛變,便是劉成告發,先帝震怒,處置了寒池關守將,劉成因此平步青雲,升官發財。”

    “那年先帝驟然駕崩,爲了穩定朝綱,陛下便沒來得及查寒池關的事情,而這些年大昭江山固若金湯,劉成便也落得安穩。”

    “劉成爲人心胸狹隘,善妒,爲此,死在他手上的賢能者無數。”

    燕明殊緩緩地說着這些事情,腦中想起前世的場景來,當時漠北這一戰,戚雲沉雖然尚未出事,但也因爲劉成,受了重傷,在家中足足養了一年纔好。

    她眸光沉沉地直視戚雲沉:“此戰,哥哥要先扳倒這個劉成。”

    相信這個時候,劉成一定收到了賢陽公主和淮安王的指示,在這一戰上做手腳,不僅害得戚雲沉受傷,甚至還輸了這一戰。

    正是前世劉成那個奸賊,漠北這一戰自然是撐不下去了,是蕭珩臨危受命,擊退了漠北。

    無論是誰,都只會覺得戚雲沉盡力了,而三皇子蕭珩也落得了個將帥之才的美名,實在是一舉兩得啊。

    “我早就知曉劉成是隻蛀蟲,這般賣主求榮的賤骨頭,該死!”戚雲沉眸底清霜頓起,語調都冷了幾個度。

    寒池關自古都是兵家要地,劉成作爲寒池關的守將,品級自然是不低的。

    而劉成駐守了這麼多年的寒池關,根基深厚,身邊親信數不勝數,想要處置了劉成,戚雲沉還是要費一番功夫。

    但是燕明殊相信,戚雲沉能夠斬了劉成,這麼個蛀蟲,實在該死。

    提點了這麼多,燕明殊沒有再說什麼,她相信戚雲沉的心裏,要比她更清楚。

    很快就到了出征漠北的那天,出兵的時間過早,天色還有些黑沉沉的,長街寂寥得很,唐蘊之等人登上城樓的時候,發現有人比她們來得更早。

    秦似錦提着淺黃色的風燈,孑然一身站在城樓上,那背影沉浸在昏光之中,顯得格外寂寥。

    唐蘊之的腳步頓了一下,看秦似錦這個架勢,想來她對戚雲沉的這份情誼,是不肯斷了,說起來也真是執迷得很。

    她提着裙襬慢慢地走上了最後一層臺階,在秦似錦身邊站定,眯着眼睛就往城樓下看去。

    軍隊整齊,已經整裝待發了,那銀白色鎧甲的少年將軍,便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模樣倒是有些慵懶。

    以然是千山萬水裏,最爲耀眼的一抹風景。

    “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秦似錦幽幽地笑了出來,風盪漾在她眼角,她臉上的笑容,怎麼瞧怎麼蒼白。

    唐蘊之淡淡地問:“爲何這般認爲?”

    秦似錦大抵是想起一些往事,眸光變得飄渺了起來:“遙想曾經,他出徵時,不肯讓我送,怕我掉眼淚。”

    她的眸光落在戚雲沉身上,瞧着很是懷念。

    是啊,他們之間一開始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她未曾表露出她心悅戚雲沉,藉着和他交流的幌子,一點點靠近她。那時的戚雲沉,只是當秦似錦是朋友,當然了,她也知道戚雲沉心悅唐蘊之,可是她不管那些,只想要對他好。

    那段時間的他們,倒也算是風平浪靜。

    所以,每一回戚雲沉出遠門的時候,她想要來送他,被他給婉拒了,只不過那些話,並非是她方纔說出來的那些。

    如今秦似錦刻意在這個時候提起,只不過是爲了刺激一下唐蘊之罷了。

    唐蘊之神色依舊淡然得很,眸光溫柔地落在戚雲沉身上,軟笑着道:“阿沉最是瞭解我,知道我不會掉眼淚。”

    秦似錦輕笑了一聲,語氣溫溫柔柔:“他曾經說,情到深處,便容易掉眼淚,說我的心小,難以看得開。”

    情到深處?

    這話說得,就像她和戚雲沉,有多麼情深意重似的。

    “哎,你這個女……”旁邊的謝瑤華頓時翻了個白眼,剛想要嘲諷秦似錦,卻被燕明殊拉了一下,便將接下來的話憋了回去。

    唐蘊之脣邊掠過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既然人家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和她未婚夫這般情深似海,那麼她這個正室嫡妻,也應該要寬容一些,省得人家說她善妒。

    唐蘊之輾轉着指尖的格桑花,偏過頭去笑眯眯地看着秦似錦,婉轉淺笑:“那你怎麼不讓他,娶你呢?”

    她眯了眯眼眸,想起多年前的舊事來。

    那一段時光已經微微泛黃,唐蘊之卻還是記得,在那次春獵之中,這個嬌豔嫵媚的女子,明眸嬌笑,眸光落在戚雲沉身上時,便不動了。

    後來,她記得秦似錦和那些名媛說過,若是她第一眼見了,便念念不忘的,日後,定然是她的歸宿。

    那短短一句話裏,都是對戚雲沉的佔有慾。

    當時唐蘊之聽到這話,不可置否,的確算是歸宿,是秦似錦那顆心的歸宿,但是她身體的歸宿,這就難說了。

    方纔她丟出來的這一句話,直接將秦似錦後面的話給堵死了,女子那張美人皮都僵硬了起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唐蘊之淡淡地瞥了一眼秦似錦,見她臉色那樣難看,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她這個人雖然接人待物恰到好處,從未有過歇斯底里的時候,但若是真要對付一個人,是絕對能把對方給氣死的。

    唐蘊之的語氣很淡,半真半假地說:“一個男人嘴上說多愛你,不過都是口頭話,若是他肯娶你,纔是最實在的。”

    “若是他連娶都不肯娶你,這還算什麼愛呢?不過是耍一場罷了。”唐蘊之慢悠悠地笑着,這話說得就像戚雲沉不是她的未婚夫一樣。

    這般容顏清冷的姑娘,掩脣嬌軟地笑了出來:“做女人啊,還是不要這麼賤,否則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說罷,也不管秦似錦臉色有多麼難看,唐蘊之眯着眼睛軟軟地笑了,那笑聲淡得很,卻聲聲溫柔繞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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