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弄清楚火是誰放的後,沒心沒肺地笑了:“蕭澤那個小王八蛋,沒想到他那麼跋扈的一個人,也有人想要弄死他!”

    蕭澤怎麼說都是王府世子的,又有葉老太太給他撐着,這麼囂張跋扈的一個人,居然還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

    燕明殊淡淡地看着裴曦,笑道:“你久不在後宅,自然不知道,大宅門裏的陰謀詭計,從來就不曾斷絕過的。”

    皇權之爭都是不念血脈親情的,更別說淮南王府裏了,這樣勾心鬥角的事情,可就沒有安歇過的。

    裴曦哼了一聲:“那個小王八蛋,害得七姐受了傷,害得我差點一命嗚呼,我可得要好好懲罰他一下!”

    “不許再胡鬧!”

    謝君樓呵斥了裴曦一聲,不肯再讓裴曦惹麻煩。

    裴曦撇了撇嘴道:“表哥,我不是胡鬧,既然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份,要是我什麼都不追究,那我裴國公府的臉往哪擱?”

    要是不讓蕭澤喫一點虧,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裴國公府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謝君樓知道裴曦是打定主意了,他素來是寵着她的,便擺了擺手道:“那你派人把蕭澤找來,但是不許胡來。”

    見謝君樓都鬆口了,裴曦當即就吩咐青尺:“你去淮南王府把蕭澤帶過來,他要是不肯來,我就去皇上面前告狀,到時候,不要說他蕭澤了,就是整個淮南王府都要倒黴。”

    青尺馬上就去了淮南王府,淮南王聽到這話後,臉色馬上就黑了,吩咐管家:“去祠堂把那個不孝子給我提出來,讓青尺大人帶回去,交給裴小郡主處置!”

    雖然裴曦已經平安回到裴府,裴家也並沒有聲張這件事,但要是哪天惹得裴家不痛快了,將這件事抖了出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蕭夜辰給他的建議是,要是裴家那邊鬧了起來,就把蕭澤給丟出去,先讓裴家解解氣,他裴家總不能要殺人吧。

    管家頓時就有些爲難了,躊躇了一下才道:“王爺,世子在祠堂裏跪了兩個時辰就暈了,老太太聽說後,便把世子帶了回去。”

    葉老太太雖然不是王府的人,但在王府裏有很大的權威,她說要提走誰,那絕對是沒人敢忤逆的,就是淮南王也不行。

    淮南王的臉色一下子更難看了:“去,去老太太那裏把世子提過來,去告訴老太太,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再縱容世子了。”

    管家立馬就跑了一趟東院,回來的時候臉色也不好看了,原來蕭澤在一個半時辰前,就已經不在王府了。

    聽到這話,淮南王差點就被氣得心肌梗塞了,恨不得要把蕭澤給抓回來,然後把他的脖子擰斷才肯罷休。

    站在一邊的青尺挑了挑眉,沒有說話,隨着王府派人出去找,找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都沒有找到蕭澤的影子。

    淮南王一張老臉都掛不住了,抱歉地和青尺賠禮:“青尺大人,真是不好意思,那個不孝子不知道跑去哪裏了,勞煩您再等一等,等把他找到了,一定提回去同小郡主賠罪。”

    青尺看了一眼淮南王,不痛不癢地丟出來一句話:“無妨,還請王爺要儘快把世子找到纔行,小郡主還等着呢,要是她等不到我,怕是她會進宮找陛下要個解釋了。”

    淮南王一張臉都憋青了,跟吞了只蒼蠅一樣噁心,想他堂堂淮南王,皇親國戚,卻淪落到討好一個隨從的下場。

    管家帶着人在長安城裏找了一圈,終於在一家賭坊裏找到了蕭澤,彼時,蕭澤被管家提溜回去的時候,人都是懵的。

    蕭澤看到自家老爹臉色這麼差,心一下子就涼了,看來這下子,外祖母也保不住他了!

    “既然世子已經回來了,那末將也就不打擾王爺了。”青尺揚了揚手,讓自己帶來的人,將蕭澤給帶走了。

    裴曦等了幾個時辰,都沒能等來青尺,都已經去睡了一覺醒來了。

    彼時,她正在謝君樓這裏喫糕點。

    看到蕭澤終於被帶了過來,裴曦挑了一下眉梢,嘲弄道:“喲,淮南王世子啊,真巧,你怎麼也在這?”

    蕭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差沒朝裴曦吐口水了。

    巧你個大頭鬼,分明是你把我綁來這裏的!

    裴曦睨了蕭澤一眼,沒心思管他在想什麼,塞了塊糕點後,纔看向蕭澤,淡淡地丟出兩個字來:“跪下!”

    “你做夢!”

    蕭澤堂堂王府世子,和裴曦平起平坐,自然是不可能跪下的,而且,還是在一個女娃娃面前,心裏着實不痛快。

    “不肯跪?”

    裴曦挑了挑好看的眼角,被蕭澤這傲氣給氣笑了,擺手吩咐青尺:“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這個王八蛋跪下來就行!”

    青尺立馬就朝着蕭澤走了過去,蕭澤頓時就慫了,急急地開口:“讓我跪下來也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讓你跪下來,你還有條件?”

    裴曦勾脣冷冷地笑了,很可笑的看着蕭澤,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在他們屋檐下,還敢討價還價?

    青尺正準備伸出腳去,想要踹蕭澤膝蓋,還沒等他碰到蕭澤,蕭澤膝蓋一軟,一下子就跪在了裴曦面前。

    裴曦立即眉開眼笑,端了杯茶來潤潤嗓子:“本郡主還以爲你的骨頭有多硬呢,沒想到,竟然是軟骨頭!”

    蕭澤雖然覺得臉面全無,但是謝君樓在一旁看着,他想吭聲都不敢。

    見蕭澤不肯說話,裴曦又是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嘲諷:“你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澤氣得臉都要綠了,在心裏無數遍告訴自己,他惹不起這個女孩。

    忍了好久好久之後,他才生硬地開了口:“郡主,擄走你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責怪王府,不要到陛下面前說這件事。”

    蕭澤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件事非同小可,裴曦雖然並非皇家人,但是她的母親,是舞陽郡主,謝君樓的親姑姑!

    出身武安侯府,不,現在應該是武安王府,裴家和謝家是姻親,裴曦的身份可是要碾壓唐蘊之那些名門貴女的。

    要是裴曦告到了皇帝那裏,勢必會對淮南王府有所處罰。

    “我是小女子,可不是什麼大人。”

    裴曦悠閒地丟出來一句話,姿態那叫一個愜意,慢悠悠地說:“想我不計較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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