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我國公府,那就得聽我的,你問問蕭珩他敢不敢說一個字。”燕明殊冷嗤了一聲:“動手吧。”

    “是。”

    含珠朝着幾個下人遞了個眼色,幾個丫鬟立刻上來,按住了紫衣的肩膀。

    紫衣緊咬住了牙關,目光幽怨地瞪着燕明殊。

    無影捏住了紫衣喉嚨上的穴位,便聽到咔嚓一聲,紫衣都疼得悶哼了一聲,脣邊甚至流出了鮮血,卻仍然死死地咬住了嘴巴。

    怎麼都不肯張嘴。

    “嘿,這小娘子嘴巴竟然這麼硬!我就不信邪了。”

    含珠見紫衣這麼不識趣,便在紫衣身邊蹲了下來,脫掉了紫衣的鞋子,讓紫衣一臉懵逼。

    燕明殊和無影幾個人也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含珠究竟想幹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她竟然擡起紫衣的腳,拿了根小羽毛在她腳底板一陣撓。

    “啊……哈哈哈……”

    紫衣只感覺腳底板傳來一陣癢意,她受不了這樣的癢,便不自覺地發出了聲音,嘴巴也張開了來。

    她想憋住,卻怎麼也憋不住,失去了原本的淡定,嘴巴里發出了哈哈哈的聲音來,氣得臉色都漲紅了。

    燕明殊慢慢地放下了茶盞,眯着眼睛看向紫衣,似乎是在判斷她話裏的真假成分,然後擺手吩咐無影:“去飛雲居一趟。”

    無影很快就從飛雲居回來了,手中的確多了個人偶娃娃:“這是在飛雲居院子裏的合歡樹下發現的,看起來確實是槓埋進去不久的。”

    燕明殊仔細看着拿人偶娃娃,上面刻着燕明淵的生辰八字,一切都符合紫衣所言,看起來,她並沒有撒謊。

    她轉頭看向了無情,吩咐道:“將這個人關押起來,你再去看看燕明儀,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是。”

    無情看了含珠一眼,含珠便讓丫鬟將紫衣脫了下去,其他人便將地面的血跡清洗乾淨,再消了一邊毒。

    燕明殊將那個人偶放到了一邊,端起茶杯開始喝茶。

    這種暗中詛咒的做法,倒也符合燕明儀的性子,她厚着臉皮回來,就只是爲了詛咒她和燕明淵?

    無情去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姑娘,燕明儀去了國公爺的書房,屬下聽到國公爺將燕明儀罵了一頓,讓她滾回珩王府去。”

    “屬下又去問了國公爺,他說燕明儀在他面前,說自己給小公子算過命了,說小公子命中克父,把國公爺氣得夠嗆。”

    還真是會給自己找不痛快啊,她回國公府一趟,也就國公爺對她的臉色好些,她竟然還不分青紅皁白,就跑去跟國公爺胡說八道。

    “我去看看。”

    燕明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燕明儀直接被燕承業從書房裏趕了出去,着急不已地說:“父親,女兒真的沒有亂說啊,父親……”

    “父親,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女兒呢?”她扶着肚子站在書房門前,眼底卻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

    玉蘭上前攙扶着燕明儀:“王妃,咱們還是回去吧。”

    “我好心勸告父親,父親也不肯領我這個情,等到被燕明淵害了,他才知道後悔。”?

    燕明儀難過地抽噎着:“如今我在這個家裏沒有任何地位,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紫衣去哪了?”

    “六姐姐將外人帶了回來,我擔心國公府的安全,已經將紫衣關了起來。”燕明殊那清冷的嗓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燕明儀立刻收住了眼淚,回頭便看到燕明殊淡然的站在那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那可是王爺派來保護我的,你竟然把人給關起來了?七妹,你憑什麼這麼霸道啊?這可是我珩王府的人!她人現在在哪裏?”

    “啪嗒。”

    燕明殊擡手,就將人偶扔到了燕明儀腳下。

    燕明儀原本還在嚷嚷燕明殊霸道,可一看到那個人偶娃娃,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起來,心虛得不敢看燕明殊。

    “啪嗒。”

    燕明殊再度擡起頭來,那個小瓶子就被扔到燕明儀腳下,直接被摔碎了,血珠子從裏面流了出來,滲入地面裏。

    “你……這是什麼東西?你扔到我腳下幹什麼?”燕明儀理直氣壯的埋怨燕明殊蠻橫,一點也看不出心虛的樣子。

    燕明殊悲哀的搖了搖頭,眼底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六姐,你都是當母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她語氣淡漠地警告:“這幾日是我的好日子,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你也別想着要折騰,紫衣已經被我扣下了,你若是再不滾,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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