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乖巧的模樣,霍非遇滿意的勾起脣角,放開她,淡漠道:“去把衣服換了。”
是了,她還穿着他的衣服呢。
聶桑抒抿起脣,轉身離去。
換好衣服,她在牀上坐着發了會兒呆,這纔想起來今天答應了童童,晚上給他做他最喜歡喫的糖醋小排。
剛走出房間,聶桑抒就聽到霍非遇和童童的對話——
“爸爸,你晚上不在家喫飯嗎?媽咪要做糖醋小排哦。”
“嗯,你多喫點。”
聽到這裏,聶桑抒邁步走出,見霍非遇穿戴整齊的站在客廳裏。
他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揉了下童童的頭髮,擡步離開。
“媽咪。”
童童跑過來抱住聶桑抒,仰起頭說:“爸爸今天要在外面喫飯,沒辦法喫到你做的糖醋小排了。”
“我知道了。”
“媽咪,那下次你再做給爸爸喫,好不好?”
聶桑抒笑了下,彎身颳了下他的鼻尖,溫柔回答:“好。”
那天后,霍非遇又是三天沒回來。
聶桑抒倒沒什麼,每天該怎樣怎樣,中間她又去過一次醫院,只是沒趕上溫老太醒着,所以還是不知道她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
……
WT,珠寶設計部。
“洛摩娜的週年紀念晚宴名單出來了!”
“我的天!這是還邀請了皇室成員嗎?好厲害啊!”
“咱們公司好像有三個名額吧,不知道誰這麼幸運被選去參加晚宴。”
同事們激烈的討論,在說到名額問題時,大家默契的往聶桑抒的方向看去。
聶桑抒正在專心的繪圖,不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進入了風暴中心。
有個跟她平時關係很好的同事滑動椅子湊近過來,叫她:“桑抒。”
“嗯,怎麼了?”
聶桑抒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同事。
“洛摩娜的週年紀念晚宴名單公佈了,你知道嗎?”
“哦,是嗎?”
“這次還有皇室成員呢,我們公司有三個晚宴名額。”說着,同事壓低聲音,“我覺得名額肯定有你一個。”
這個聶桑抒也不好說,便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洛摩娜的拍賣會,她參加過一次,當時是代表溫家,跟着溫老太一起。
那場拍賣會的奢華,她已經覺得很非比尋常了,沒想到這次的週年紀念晚宴,連皇室都能請到,洛摩娜財團果然是財大氣粗。
這樣的晚宴,出席的名流還有知名設計師不會少,要是能參加,確實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
不算輕鬆的一天結束,聶桑抒輕手輕腳的從童童房間出來,眼睛不受控制瞥向霍非遇臥室的方向。
今天是第四天,他還沒回家。
等等,她幹嘛把他沒回家的天數記得這麼清楚?
晃了晃腦袋,聶桑抒匆忙奔回客房。
刷了會兒手機,還是沒有睡意,她索性拿出紙開始畫圖,畫着畫着,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
打了個哈欠,正準備睡了,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是霍非遇回來了嗎?
身體先於意識,聶桑抒快步奔出客房。
餐廳裏,霍非遇正在喝水。
他扭頭看向餐廳門口出現的身影,放下杯子,視線往下,落在女人一雙白嫩的腳掌上。
“你,你回來了。”
因爲跑得有點急,她的氣息還沒喘勻。
霍非遇“嗯”了一聲,邁步向她走近,“腳不涼嗎?”
“哈?”聶桑抒愣了一下,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男人笑了下,低頭看了眼她赤着的雙腳。
聶桑抒這才反應過來,轉身就往回跑。
身後,他淡淡的聲音傳來——
“給我做宵夜。”
夜裏十一點半。
廚房裏,白熾燈下,聶桑抒手腳麻利的煮了一碗麪,青菜點綴,香氣撲鼻。
她端出來時,霍非遇已經坐在餐桌前,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叩擊着。
她把面和筷子放在他跟前,輕聲:“可以吃了。”
他沒說話,拿起筷子挑起麪條,慢條斯理的喫。
聶桑抒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去廚房給他又倒了一杯溫水送來。
其實霍非遇也不是很餓,提出要喫夜宵純粹是因爲,那一秒,看着她慌張而逃的背影,不想她那樣就回去睡了。
聶桑抒放下水杯,退開兩步,輕聲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
他出聲叫住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扯回來!
她驚呼一聲,踉蹌着跌坐到他懷中,被他禁錮住腰肢。
下一秒,他捏住她的下頜,突如其來的吻上來。
他嘴裏有面條的味道,是她親手做的。
她的手一開始抵在他肩上,漸漸變成握住他的肩膀,像是欲拒還迎。
吻着吻着,霍非遇突然用力抱她起身,將她放在了桌子上。
“霍……”
聶桑抒被吻得雙眼迷離,微微仰着臉看他,似乎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而霍非遇壓根就不打算給她清醒的機會,再次吻上來,繼續侵蝕她的理智……
衣服落在桌下,混在一起,被他一腳踢開。
熱度到沸騰,令人的大腦瞬間麻木,腦中似有煙花,噼裏啪啦的炸開。
聶桑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指摳在他肌肉緊實的手臂上。
她羸弱的臉龐泛起粉紅,紅脣引人採擷。
霍非遇將她牢牢掌握在自己的股掌之間,不給她任何可以逃離的機會。
她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掌控,他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終於,一切結束。
聶桑抒靠在他懷裏,汗水浸溼了秀髮。
霍非遇將下巴擱在她發頂,長臂攬着她的肩,耐心等待着她緩過勁兒。
良久,他的手落在她背上,輕輕撫了兩下,聲音透着事後的沙啞晦澀,問她:“你跟你以前的男朋友,分手原因是什麼?”
男朋友?
聞言,聶桑抒身體猛然一僵。
她哪有什麼男朋友。
感覺到她的僵硬,霍非遇眸色一深。
但他以爲,她這麼不願意提起那個男人,只怕是因爲曾經那份感情很深。
也是,就是因爲感情深,她纔會給那個男人生孩子。
想到這裏,他眸色暗下,伸手扶着女人的肩,將她從懷裏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