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亥言有些得意地道,“你究竟有多大本事,我自然知道。”
亥言此話不假。但武松有一樣本事,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對。”武松突然臉色一沉,“可能有金兵。”
爲了避開金兵,武松二人特意選了此處遠離渡口的河段。
但剛過了河,武松就察覺到了異樣。
確切地說,他原本有聽息辨人之能,十丈之內只要有習武之人,皆逃不過他的耳目。
但眼下,武松卻發現一里之內有十餘名習武之人。
亥言知道,武松的警覺從未出錯。這種能力並非九道原息之力中任何一道,卻沒想到,業已精進到如此驚人的境界。
果然,在距離武松二人不到一里之處,十餘名金兵正持刀而來。
這羣金兵由一名百夫長帶隊,一路急奔。但他們的目標並非武松和亥言,而是在追一個人。
此人頭紮裹頭,身着粗麻祆,背上繫着包袱,一看就是個普通的百姓。
不過,此時他肩上的衣衫已破,還滲着血,顯然是被兵器所傷。
雖然此人已幾乎力竭,但卻兀自玩命地沿着河岸奔逃。
金兵已是越追越近,而那人卻步履愈發踉蹌,倉惶間摔倒在地。
他真的跑不動了。
眼看着金兵已把自己圍在當中,那人悲憤交加,轉身朝南方跪伏着,欲言又止,已是淚流滿面。
那金兵百夫長一臉獰笑,“看你還能跑去何處?”
“先看看你自己該往何處跑吧?”
百夫長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不知何時,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和尚已經站在他們身後,旁邊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小和尚。
這百夫長一路南下,沿途已斬殺了無數宋兵和宋民,如屠羔羊。也不在乎再多殺一個,所以並未有絲毫猶豫。
可惜,他今日遇到的不是羔羊,而是猛虎。
只見武松微微一笑,側身讓過來刀,右手已是將背後戒刀卸下,卻只是刀柄迎前,正好擊中百夫長的頭盔。
百夫長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只覺得滿臉鹹腥之物,幾乎遮住了雙眼。
武松這一擊只使了二分力氣,卻已經打得這位身經百戰的百夫長頭破血流。
但一衆金兵卻並未意識這和尚有多厲害,只見長官被打,便嗷叫着一擁而上。
“正好。”武松心道,自斷臂重生以來,還未試過,今日正好拿你們開戒。
雪花鑌鐵戒刀寒光出鞘,不是一把,而是一對。
雙刀翻飛,如蛟龍戲浪,又似白蛇浴血。
五六名金兵還未看清刀從何來,就已經身首異處。
饒是金兵悍勇,也沒見過如此這般殺人,而且還是個和尚。
百夫長見武松神勇如斯,知道遇上了殺神,趕緊一聲呼嘯,準備溜之大吉。
“好漢,斷不可留下活口。”被追的那人突然用盡力氣喊道。
武松微微一愣。雖未答話,但他手中雙刀卻不停。
一時間,十餘名金兵已盡喪武松刀下。
就連一旁的亥言也看得不由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