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生下來就一直有家族對應的供奉神社,而且我們家一直有在向各種比較大的神社砸錢,平時對神明不理不睬,到了關鍵的時候怎麼可能真心實意地得到幫助。”

    赤司看了眼楊又,不滿地要求:“小又,不要總是打斷我。”

    “但是就算是平時的供奉不斷,道明寺不也沒得到神社的幫助麼?”

    “啊,這個麼……”

    赤司的表情冰冷,“神明不幫忙的話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們纔是有求於人的一方。”

    選擇權根本就不在我們手上啊。

    楊又明白了,比起供奉,這筆每年都要交給神社的錢,更加類似於“保護費”。

    只不過普通的是平民交給街上管事的幫派或者小混混的,而大的企業和家族,則是交錢給神明等等,本質上不是爲了求得什麼,而是爲了不被找麻煩,花錢買個平安。

    “小又,認真聽我說話。”

    “好的——”

    (被老媽子一樣地提醒了。)?

    赤司拍了拍手,提醒道:“所以小又趕緊變成優倫卡的樣子。”

    “……你難道不覺得話題的跨度稍微有一點大麼?”

    所以到底爲什麼突然就讓她變成優倫卡?

    就算是找了神明不管用,那找她又有什麼用呢……等等……她是不是剛剛無意間說了什麼比較重要的話來着……

    對啊,因爲找神明找不到,神社又不肯幫忙,所以才找到了經營着創優星的赤司?

    就是因爲赤司徵十郎手下全權負責的優倫卡,所以就找了過來?

    “父親特意說了的事情,不管小又能不能找到道明寺司,或者能不能幫的上忙,總歸去跑一趟露個臉就行。”

    赤司撇了撇嘴角,“不然誰知道道明寺夫人會做出些什麼事。”

    從他的語氣裏,楊又能感受到一絲煩躁的情緒。

    她突然意識到赤司對於這次出行的不情願。

    (也是了,明明車子都已經停了這麼久還堅持着不主動下車,這一點也不像是做事幹淨利落的小徵的行事作風。)

    原來不是故意在鬧彆扭,這不只是單純地不想下車在拖延時間麼。

    她有點好奇,“我簡單打聽一下,小徵,請問那位道明寺夫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你不會想知道的。”

    修長的手指抵住額頭,露出了一個帶着痛苦的表情,赤司拒絕了這個問題。

    (最可惡的是那位夫人居然是直接找到了父親……)

    如果是直接找他商量的話,赤司徵十郎完全可以用自己年齡小做事不周全所以拒絕了這種理由解決掉這種麻煩事,但是是父親的話,就不能那麼敷衍地連去都不去了。

    關鍵的問題不是找了誰怎麼找的,這根本就是完全沒把他看在眼裏。

    赤司徵十郎咬牙切齒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只要有一天赤司征塵還在他腦袋頂上呆着,那就有一天那些傢伙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但是這樣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想起了父親那張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微微扭曲的表情,赤司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父親一個人面對那個瘋婆子,還真是了不起。”

    ……

    “小又,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

    楊又搖頭:“不,沒什麼,小徵你笑得真開心。”

    看到父親倒黴就高興成這個樣子,還真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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