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過去。”季默馳說完,轉身走向會議室。
“是。”
楊戩趕緊讓手下的人把剩下的兩小時會議議程壓縮到了一小時,剩下的細節交給團隊去交涉。
原本與合作方共進午餐的計劃被取消,合作方老闆熱情挽留,問:“季總,有什麼事情比我們合作愉快還重要呢?”
季默馳帶着商務笑意通對方握手,好脾氣地解釋,“女人的事。”
老闆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發出一陣“我懂你”的笑聲。
“季總好男人。我最喜歡和重情的男人打交道,重情者,必重義。”老闆是南方人,很看中合作人的家庭是否和睦。
他之前瞭解過季默馳,發現對方雖然單身卻幾乎沒有緋聞,在這一點上可見人品。
季默馳自酒店離開後直奔醫院。
他找到黎麥時,黎麥正被一羣西裝革履的人圍住,楊青藤嚷嚷的聲音把醫院保安都驚動了。
楊戩先季默馳一步推開那羣人,看到黎麥和幾個人站在中間。
其中有個穿着講究的中年女人,注視黎麥的目光很不友好。
“你們別仗着人多就胡說八道!”楊青藤氣得臉漲紅。
楊戩護住黎麥,厲色面對中年女人,“你們想幹什麼?”
黎麥眼眶泛着淚花,顯然是受了很大委屈,但還是強忍着,保持平心靜氣的態度。
“只要向毅他沒事,您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她剛說完,就看到季默馳單手揣着兜,眸色冷凝地朝自己走來。
黎麥心一沉,說不出是懊惱還是後悔,總之很不希望季默馳出現,看到她狼狽的被人訓斥的模樣。
季默馳在距離黎麥一米遠的位置停下,微微側頭,眼裏只有黎麥。
原本氣焰囂張的中年女人在接連看到楊戩和季默馳後,選擇靜觀其變。
“怎麼?不希望我來?”季默馳看出黎麥眼神中的躲避,“爲了一個流浪兒,任人宰割?”
中年女人聽出話中有深意,皺眉問,“你說誰是流浪兒?”
“說你兒子,哦不,確切說是你的繼子。”季默馳側身面對中年女人,神情極其輕蔑,但語氣是客氣地說了句,“向太你好。”
這一刀子直戳穆晚晴的心臟,血淋淋地疼。
“放肆!你什麼人?膽敢對我家夫人不敬!”穆晚晴的保鏢頭領氣勢洶洶地衝到前面。
黎麥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你們有什麼都衝我來!”
她突如其來的硬氣和勇氣,讓季默馳不自覺地低頭睨她一眼。
楊戩暗戳戳偷窺季默馳的表情,但一無所獲。
季默馳不理黎麥,大手一揮將比他矮一頭的小丫頭撥到楊青藤身邊,站在楊戩身後半步處,凌冽的雙眸寒光畢現。
“你家夫人在別人眼裏,也不過就是個人罷了。”
保鏢察覺穆晚晴臉色難看但又礙於身份不好發作,便準備好好教訓季默馳一番。
就在這時,穆晚晴的貼身女祕書查閱到一些資料,對穆晚晴耳語了幾句。
穆晚晴的視線在季默馳臉上打量片刻,繼而露出客氣的笑容。
“原來是世濤集團的季總。早就有所耳聞,季家長孫季默馳,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只是沒想到脾氣這麼大。”穆晚晴見人下菜,口吻已經和剛纔不同,“只是我們向家的家務事,季總還是不要插手得好。”
“你家的家務事委屈了我的人,還要讓我袖手旁觀?向家果然財大氣粗。”季默馳當仁不讓。
黎麥在旁邊聽着,有些犯迷糊了。季默馳是在說她嗎?可他明明很生氣啊,剛剛還推她,而且看她的眼神那麼兇。
“麥麥老師,他是你男朋友嗎?好Man啊,我都無法呼吸了。”楊青藤這會兒也因爲季默馳和楊戩的出現變成了鵪鶉。
另一邊,培訓中心的宿管老師更是一聲不敢吭,存在感微弱。
聽了季默馳的話,穆晚晴意味深長地看向黎麥。
“一個代課的窮學生而已,季總如果只是玩玩,沒必要和我們向家結怨。不值得。”
季默馳輕擡眼瞼,居高臨下地望向穆晚晴,目光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