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眨巴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正好,藉着這次機會,我也有一個驚喜要給你。

    說起來,我好歹也頭頂國母這個稱號,現下遇到事兒,怎能躲了?且別忘了,你我本就是夫妻一體。”

    有什麼事情,自然也要一起面對,一起扛着了。

    振振有詞也就罷了,看那言行舉止,分明就是半點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冷君遨原本就只是心下動搖而已,被趙婉兮這麼一說,竟也有點兒語塞。

    心底,更是莫名妥帖。

    又沉思了半響,最終還是勾着脣角,悶聲悶氣地笑了。

    “如此,也罷。

    話說,你這藏着掖着的,究竟是有什麼驚喜瞞着我?”

    “既然都說了是驚喜了,自然不會就這麼隨隨便便告訴給你。好了,睡覺,明日一大早,我便去慈心宮請安。”

    見一見太皇太后,順便跟她道明自己要與冷君遨微服出宮的事兒。

    即便是聰慧,小小年紀能力出衆,可說到底,冷昱麟還依舊是個孩子。

    若論起大事情上頭來,還得太皇太后拿主意,鎮場子纔行。

    恰逢月中,華月當空,銀輝灑遍大地,雖是清冷,倒也甚是明亮。

    千里之外的席城,有人無望痛吟,有人暗中算計,也有人,一籌莫展。

    惦記着有事,京城皇宮大內,瓊華宮的寢殿中雕花大牀上的兩人,已然熟睡。

    即便是在睡夢中,雙手依然緊握着,尋常的動作,不尋常的情。

    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得婦如此,夫復何求?

    一夜無眠,睡得甚是香甜,等到翌日趙婉兮睜眼,冷君遨一早便起身去上朝了。

    身側的牀鋪,都涼透了。

    畢竟要出遠門,還有諸多事情需要提前安排妥當,趙婉兮也不以爲意,只喚了人進來梳洗。

    在伺候人方面,新提上來的宮女芙蓉倒是一把好手,可惜就是爲人死板了一些,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絲毫不懂得變通,忒是無趣。

    這才伺候着趙婉兮梳洗呢,便將她今日該做的一應事情全都細細梳理了一遍,聽得趙婉兮頭都快大了。

    什麼接見命婦規整宮務之類的,也虧得冷君遨沒有後宮,不然恐事情更多。

    等到最後了,才終於說出了點兒趙婉兮想聽的內容出來。

    “娘娘,紫彤公主那邊,您昨兒個說了,今日要過去陪着她跟小包子殿下一道用午膳的,可否照舊?

    還有,待會兒暮四大人會偕同夫人過來請安謝恩,估計就跟命婦們撞上了,您看是先讓他們緩緩,還是讓命婦們……”

    “暮四夫人……”

    不過一夜之間,瓊兒就已經從瓊華宮的宮女,成了暮四的夫人了。

    嫁爲人婦的證據啊。

    到底是自家人,聞言,趙婉兮緊繃了半響的臉皮,終於鬆了鬆。

    “不着急,若是他們來了,讓等候片刻便是,還有那些命婦們,你且傳話出去,今兒個暫且先讓她們不必進宮來了。”

    “那是……”

    “本宮先去一趟慈心宮。”

    “額……是,奴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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