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這麼簡簡單單幾個字,當即把袁玉涵一肚子的話全都噎回去了,只餘下驚楞。

    而時家老三就這麼平平靜靜地看着袁玉涵,彷彿剛剛自己說的不過是“今天天氣不錯”這類的平常話而已。

    剎那間,袁玉涵心底陡然涌出一股不平,憋屈的厲害。

    他向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當即刺道:“聽說時三哥前幾天護了一隻兔貓?”

    時家老三又不是個傻的,自然能聽出袁玉涵的意思,不過他不在乎,大方承認,“對。”

    “怎麼,你也對兔貓感興趣了?”

    袁玉涵沒說話,時家老三語氣自然道:“兔貓這種生物,精貴,喫喝都得注意點,稍有不注意就能給讓你跑醫院,尤其是六個月之前,連室溫都得注意點,熱不得冷不得,很是不好伺候,要是想養的話,我建議你選六個月以上的,抵抗力還好一些。”

    說着,時家老三微微一笑,端的是溫文爾雅,彷彿只是給朋友提了點建議而已。

    時家老三的態度好的出奇,袁玉涵卻只感覺更憋屈了。

    袁玉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憋屈些什麼,但就是感覺一肚子火。

    偏偏這時家老三還跟團棉花一樣,他一拳打過去都聽不見個響,就更窩火了。

    好一會兒,袁玉涵才硬邦邦道:“時景歌現在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

    時家老三眉頭都沒皺一下,“時景歌是誰?”

    袁玉涵瞳孔一縮,愣是沒能說出句話來。

    時家老三對他一笑,“說起來,這兔貓也分不同品種,你想好選什麼品種了嗎?”

    袁玉涵沒說話。

    時家老三想了想,“需不需要點建議?”

    袁玉涵覺得自己要瘋,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時家老三,良久說不出話來。

    就算時景歌是個腦殘,隔三差五在遊戲裏乾點傻逼事,幹啥啥不行還是個慫包,但是他現在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說不定就再也醒不來了,就真的連看一眼都不行嗎?

    時家老三耐心地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袁玉涵的迴應,便笑道:“看來你不需要我的建議啊。”

    “沒有別的事情,就先掛了吧。”

    “再見。”

    不等袁玉涵的迴應,時家老三就切斷了視頻通話。

    袁玉涵只感覺一言難盡。

    而這個時候,光腦機械般的聲音響起,“您收到了一條加密信息,將於一分鐘後粉碎,是否現在查閱?”

    袁玉涵條件反射道:“查!”

    給你一個忠告,離時景歌遠一點,他不是個什麼好玩意,他只會帶來不幸。

    這是啥意思?是誰給他發的信息?時家老三嗎?

    袁玉涵再給時家老三發送通話邀請,但是時家老三拒絕了,連發幾次都不接受,無奈之下,袁玉涵只能給時家老三發消息。

    什麼意思啊?是時景歌做了什麼嗎?

    他會帶來什麼不幸啊?

    三哥咱別打啞謎啊,你說出來讓我心裏也有個底啊。

    袁玉涵爲數不多的好奇心都被調動起來了,但是無論他怎麼追問,時家老三都沒有給他回過一條消息。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將光腦手環扔到一邊,一邊說着時景歌不是個東西一邊又不肯說時景歌到底做了什麼,這諱莫如深的樣子,真的很難不讓人發揮大腦的聯想性能力吧?

    但是,就時景歌那慫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被人打一下就哭着喊着爬都爬不起來的傢伙,到底能做些什麼?

    艹,好奇死他了!

    袁玉涵生性叛逆,時家老三讓他遠離時景歌,他偏不幹,他就要靠近時景歌。

    一時間,袁玉涵去時景歌病房就勤了。

    這一勤,那些日日夜夜守在時景歌病牀前的跟班們,就有些詫異了。

    “袁少這兩天怎麼來得這麼勤啊?”

    “不會是出事了吧?”

    “可能是時家知道了,袁家也擋不住,於是就讓袁少來做做樣子?”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是不是要玩完了?”

    湊巧聽到這段對話的袁玉涵抽了抽嘴角,在他們的腦洞越開越大之前,先把人都趕了回去,還不忘補一句,“時家不會找你們麻煩的。”

    剎那間,幾個跟班驚恐的眼神就變得感激涕零,有一個還當場哭了出來,只讓袁玉涵無語問蒼天,只好擺擺手趕人。

    病房裏只剩下袁玉涵和時景歌,安靜得出奇,袁玉涵不是個耐着住性子的人,擺弄了會兒光腦,覺得無聊,又去看時景歌。

    “時景歌。”

    袁玉涵定定地看着時景歌,“你到底做了什麼?”

    “爲什麼你全家都那麼討厭你呢?”

    “雖然你確定挺討人厭的,”袁玉涵頓了頓,“但是……”

    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就響了。

    有人進來了。

    袁玉涵扭頭望去,就看到了言子誠帶着兩個年輕人直奔時景歌而來。

    “你要幹什麼?”袁玉涵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彷彿要去擋。

    言子誠頭都沒擡,冷冷道:“轉院。”

    “憑什麼?”袁玉涵揚眉,“你有什麼資格替他轉院?”

    言子誠這才擡頭看向袁玉涵,表情很是古怪,就像在看什麼珍奇生物一樣,袁玉涵被他看得都有些發毛,皺眉要開口的時候,言子誠才倏地一笑,“憑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頓了頓,言子誠補充道:“好兄弟,懂?”

    袁玉涵陡然有些不爽,冷笑道:“你在逗我?”

    說着,袁玉涵看向另外兩個人,厲聲喝道:“住手!”

    那兩人動作一緩,齊齊看向言子誠,言子誠這才冷下臉,“我是受時家人委託來幫時景歌轉院的,這是委託書,你要看嗎?”

    “當然!”袁玉涵說得鏗鏘有力。

    言子誠也不磨嘰,直接用光腦調出委託書給袁玉涵看,袁玉涵這纔不再阻攔,只皺緊了眉頭,問道:“轉去哪?”

    “跟你何干?”言子誠明顯不想告訴袁玉涵。

    “你”袁玉涵咬了咬牙,心一橫,指着時景歌道,“這也是我的好兄弟,我總要去探病的!”

    言子誠:“……”

    “快說,”袁玉涵催促道,“不說我就跟着你們一起去!”

    突然給時景歌轉院,想想都覺得莫名其妙啊。

    時家這是要管時景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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