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了很久,直到傍晚,太陽的餘暉在天邊漾開,散成了粉色的天空。

    姜月明天一大早就要準備去劇組,現在東西還沒完全是收好,她急着回家也沒有久留,跟曲佳和殷秦都道了別以後就準備先回去了。

    她已經走到停車場,纔想起自己忘記買香薰蠟燭,又折了回去。

    姜月從電梯裏出來,到去開車門坐上去又下來重新上了電梯,一系列的動作都剛好被電梯口停着的某輛車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有些暗的地下停車場,沒有人會注意到沒開燈的車內是不是坐着人。

    車裏的男人手握着方向盤,下顎線緊繃着,瞳孔微縮,在看到姜月從電梯出來的一瞬間,呼吸全部被剝離。

    許昱沒想到他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姜月。

    三年內,他翻來覆去把姜月的雜誌、電影、電視劇甚至是廣告都看了很多遍,就連入校的軍訓照片都快被他翻成了舊照片。

    女人的身影魂牽夢繞,從未從他的腦海中消失。

    不過他已經三年沒有見到她了,從她在某個月圓之夜突然給他發信息提分手的那一刻開始,就再也沒見過。

    許昱當初猝不及防地被這個女人甩了,連分手的理由和苗頭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就沒從姜月的身上挪開了,她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像沒怎麼變,依舊是他記憶中的樣子,還是那個女孩。

    但仔細一看,又覺得哪裏都不一樣了。

    他不知道姜月是上車後發生了什麼,不到一分鐘又下了車,皺着眉有些不開心的樣子,分明只是人的一種普通情緒,許昱卻猛地一震。

    姜月在他的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她總是很愛笑的,閃耀的,奪目的,像寶石一樣發着光的女孩,姜月不會皺眉,不會不開心,不會生氣。

    即便是有的時候他做得不好,她也是彎着眉眼,笑臉盈盈地說:“沒關係,誰不是第一次談戀愛啊,不會我們可以學嘛!”

    許昱看到姜月重新上了電梯,握着方向盤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要追上去嗎?

    這是這三年,他第一次見到姜月,也是第一次有機會能與她正面接觸。

    許昱沒有動,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追上去會是什麼樣的畫面,姜月說分手這件事實在是太突然,並且一點都不像她做的事。

    他很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就像此刻,姜月的突然出現讓他不知道該不該去做這件一點都不能確定的事情。

    許昱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也會有這樣的猶豫。

    他沒有追上去,卻在不久後也下了車,看到電梯到達某個樓層,許昱乘了另外一班電梯上去。

    姜月進了祖瑪瓏的專櫃,不過很快就出來了,手上拿着個袋子。

    他在某個角落,再一次看到。

    姜月再次乘電梯下去後,許昱轉身邁步進了也祖瑪瓏的專櫃。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剛纔姜月買了什麼?”許昱的聲音很沉,又帶着幾分清冷,天生的含了幾分疏離。

    櫃姐掃了一眼他,有些疑惑。

    這樣清冷的寡慾的男人也會追星?還來買同款?

    疑問歸疑問,生意還是要繼續做,櫃姐擡手指着放香薰蠟燭的方向,說:“你好,是買了香薰蠟燭呢,你是想買同款的香型嗎?”

    許昱頷首,櫃姐理會到去給他也拿了一塊。

    他付完錢出來就接到了殷秦的電話,殷秦的語氣稍顯疲倦,說着:“你別說,姜月這個案子還真的挺麻煩的,資料太不完整了。”

    許昱眯了眯眼,說:“我有完整的資料,所以這個案子還是就給我吧。”

    “嘁——”殷秦吸氣,覺得有點不對勁,“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前幾天寧死不屈怎麼都不接,現在又要來搶我的了?別人碗裏的要香些?”

    許昱沒解釋,只是又說了句:“我接。”

    殷秦笑出聲,語氣悠長:“真不是我不讓給你。”

    “姜小姐親自要求,律師不能要姓許的——”

    許昱:……

    “你說姓許的是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難道是頭號黑粉就姓許?誰不知道南城最著名的律師之一就是你,姓許的許昱,你要是接案子肯定輕鬆多了,這得什麼仇什麼怨才能讓姜月直接把這個姓的人都排除出去了?”

    許昱的臉越來越黑,手上的紙袋被捏得嘎吱一響。

    “殷秦。”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有話要說:小月:我與姓許的勢不兩立!

    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啦!很開心大家跟我討論劇情哈哈哈!

    紅包晚一點補發!愛你們!

    題外話:祖瑪瓏的蠟燭真的是我的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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