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死?命可真夠硬的!”

    站在後面的武東冠,在努力使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

    他快步走向邵聽,揚起腹部的血手朝其腦袋砸了過去!

    似乎想要趕盡殺絕!

    然而就在拳頭剛舉起的同時,突然,耳邊“砰”一聲槍響!

    緊跟着,他感到心口驟然一涼,好像水流進了體內一樣。

    隨後身體開始發麻。

    他扭頭間,就看到張問心手裏正握着左輪手槍對準自己。

    那漆黑的槍口處,在緩緩冒着白色硝煙。

    “怎麼...回事?”

    武東冠感覺身體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呼吸愈發困難。

    他忙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位置,銀白色的液體正在傷口內部緩緩流出。

    身體裏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子彈打進體內,並沒有傷到心臟。

    似乎距離心臟的位置,只差那麼一點點。

    盯着銀白色如同水珠一般的液體,他用手試着抹了一下。

    驟然間,觸覺如同火燒一樣,在皮膚上瞬間燙開一層皮。

    “這是...什麼東西?好像是水銀?”

    身體越來越難受,胸前有種怪異的撕裂感,好像在裏面燒起一團烈火一樣!

    他表情因疼痛而扭曲,剛擡起頭,便看到對面的張問心臉色陰沉走了過來。

    沒有說話,直接揚起一拳,將對方打翻在地!

    隨後用膝蓋壓住對方的臉部,把左輪槍冒着硝煙的槍口抵在武東冠的腦袋上,怒道:“說,你們之後還有什麼計劃?!”

    張問心此刻恨不得把面前的這個人碎屍萬段。

    然而他沒有那麼做,這也是身爲隊長,或者說經歷足夠多,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面對危機和困境,他更有經驗。

    這一次的蟲人進攻事件十分怪異,一路追查根源,此刻查到這裏,算是找到了源頭。

    所以他必須要弄明白,這背後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及還有沒有可能會再次發生同樣的情況。

    然而武東冠卻好像沒聽見似的,雙手捂着胸前,如同發瘋的病人叫個不停:“疼...胸腔好疼...像火燒一樣...”

    強烈的疼痛似乎讓他喪失了理智,開始用頭去撞地!

    張問心面無表情,一把揪住對方的頭髮,拉到牆邊,道:“我幫你摔。”

    說着,按着對方的腦袋,狠狠朝牆壁摔過去!

    “砰”一下悶響!

    屋子裏傳來回蕩,牆皮被撞脫一塊。

    武東冠整張臉直接硬生生的砸在牆壁上,嘴巴張大,臉骨都變形了。

    鼻骨斷裂,上下牙齒掉落,滿嘴是血,然而嘴裏卻還在口齒不清的喊着:“疼...好疼...”

    張問心這一下的力道,可要比武東冠自己撞地力道大得多。

    摔完之後,不管怎麼樣,至少對方老實了,自己也能審問了。

    他便再次揪起面前年輕人的頭髮,將其面部朝上轉向自己,雙眼盯着彼此,語氣冰冷的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說,我能讓你比現在還疼。”

    張問心當年系統的學過關於折磨人的方法,若細細講來,其內容能讓人在七月的豔陽天都感到脊背發涼。

    不過那時候他也是爲了幫助吳佬對付戰俘纔不得已這麼做。

    並不是純粹拿折磨人當開心玩。

    實際上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種。

    最簡單的劃分方法,就是身體和精神的兩種折磨類型。

    張問心學的,主要是身體上的折磨。

    其中有一種古老的刑法,叫“檀香刑”。

    這種刑罰過程很複雜。

    但簡單的說,就是拿一根檀香木棍,一端削尖之後抹上油,然後讓罪人趴下。

    用檀香木棍尖端的一頭,從其穀道裏穿過去,再從嘴裏穿出來。

    穀道是哪?

    就是屁股。

    說白了,就是用一根削尖塗抹着油的棍,倒着從屁股穿到嘴裏。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有許多細節。

    例如檀香棍的製作,要用開水煮幾天,煮的時候還要放入麪條,甚至肉,來增加棍子的香味。

    以及犯人趴下的姿勢也有要求。

    而且由於施刑人的技術,可以很容易避開犯人的重要組織器官。

    所以被檀香木穿透身體之後,犯人也並不會立即死亡,而是生不如此的活着。

    如果犯人瀕臨死亡,施刑者還會給犯人灌注一種續命湯。

    最後讓犯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全身腐爛生蛆,痛苦至極的死去。

    張問心覺得,如果自己在一根棍子上灌滿水銀,然後從武東冠的後庭一路前驅直到嘴巴出來,估計能“爽死”他。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武東冠似乎因爲疼痛難耐,而終於妥協,痛苦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還會有一次進攻...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到這話,張問心呼吸逐漸加重,緊跟着問道:“第二次進攻在哪?”

    “我不知道...”

    話都沒說完,張問心已經市區耐心,直接朝他的腎臟開了一槍。

    “砰!”伴隨着槍響,武東冠發出去悽慘的叫聲。

    “啊!!!我真不知道!第二次進攻,不再是我來領頭了!”

    見他痛苦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張問心頓了一下,轉而問道:“第二次進攻會有多少人?”

    “很多...我只知道有很多。”

    “具體數量。”

    “不知道...”

    “全是蟲人?”

    “應該是...”

    “你們教會的位置在哪?”

    “不知道...”

    一連串的問題,在武東冠剛說完最後三個字後,反觀張問心臉色的,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他握着左輪的手開始往下移動,很快對準了武東冠的褲襠,陰冷道:“你最好想仔細了再說。”

    “我...我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教會的信息都是流動的,沒有固定位置...”

    “達蓮眼教會現在有多少人?”

    “不知道...”

    “會長是誰?”

    “不知道...”

    張問心沒有再廢話,扣下了扳機。

    “砰”一聲,子彈打進褲襠,鮮血流出來。

    武東冠發出痛苦到極點的慘叫聲,他掙扎扭動着身子,卻被張問心一把按着腦袋壓制住,吼道:“你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我他媽真不知道...!”

    武東冠似乎已經崩潰了,口齒不清,連話語裏帶着哭腔:“從沒人見過會長,只是聽說...他身上有燒傷的疤痕...”

    沒想到問了半天,只問出這麼一個沒用的信息,張問心頓時感到有些受挫。

    他站起身來,用槍對準了面前這個二十多歲年輕人的腦袋。

    隨後面無表情道:“小夥子,說實話,我之前還是挺喜歡你的,只可惜,現在飯店的老闆要重新招人了。”

    這幾句話顯然是下了最後通牒。

    如同等待被斬首的犯人,武東冠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槍口,心臟快速跳動起來。

    他內心的情緒終於在此刻,開始感到絕望和恐懼!

    自己並不知道張問心這把奇怪的左輪槍裏面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只知道那子彈打在身上,像火燒一樣的疼,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他扭曲着爬起來,內心在極度的求生欲面前,生出一個救命稻草般的想法。

    他在想,都說張問心這個人容易心軟,性情耿直。

    只要自己肯在這個時候跪下來求饒,哪怕是念及之前的情分,他也應該會饒了自己一命。

    不至於說毫無情面。

    至於之後會怎麼處理,等先活下來再說。

    說不定,還可以找到機會再反殺他。

    武東冠心裏打好算盤,隨後跪在地上,兩淚縱橫,開口求饒。

    然而剛擡頭,還沒說話,張問心用左輪槍對準其腦門,面無表情的扣下了扳機!

    “你哪怕說一句求饒的話,都是對邵聽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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