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HP 卑鄙的我 >第2章 第 2 章
    ???

    “好吧。”我聳聳肩,把最新得到的,鮮紅的T評論文折起來塞進書包,然後拉着安吉娜去上和斯萊特林學院同班的魔藥課。

    我們比其他斯萊特林同學到的早一些,有個膽大的棕頭髮藍眼睛女孩問我:“斯內普院長沒有生氣嗎?我是說,他難道沒有對你做些什麼?”

    我嘆了口氣,把鮮紅的T字從書包裏拽出來,給藍眼睛女孩看了一眼,然後悲傷地說:“幸好德姆斯特朗的課程中,魔法決鬥和武術魔法是必修課,不然我應該很難走出霍格沃茨的禁林。”

    “如果不想在禁林中度過你的第十一個夜晚,就請你在不該說話的時候閉嘴,賽斯利亞小姐。”斯內普教授陰沉着臉,漆黑的袍子飛舞起來,他大踏步地穿過衆人,魔杖指揮窗戶一扇扇關上。“把書翻到二百五十四頁,今天我們學習複方湯劑的製作。”

    我和安吉娜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哈欠。對於霍格沃茨來說,複方湯劑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藥品,因此需要放到高年級學習,但是對於德姆斯特朗這個對黑魔法萬分縱容的環境裏,最多也就只能算罕見點昂貴點的小孩子惡作劇材料。

    至少我和安吉娜小時候沒少玩,存個半年零花錢就去買材料做一瓶,在考試的時候變成監考官正大光明的去看別人的答案。

    安吉娜小聲和我說,她要偷偷拔一根斯內普教授的頭髮,複方湯劑熬好的那一天就混在一起喝下去,等起效了就穿着斯內普標誌性的黑袍子跳脫衣舞給我看。

    我憋笑憋得整個人都紅了,旁邊的藍眼睛姑娘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我們三個人撲作一團,形跡可疑地不停抖動,最後一起站到了教室後面。

    我罰站時正大光明地盯着斯內普看了一會,想必目光有些下流,因爲大約十五分鐘之後斯內普就讓我滾去了教室外面。

    我出去之前偷偷用魔杖捅了一下安吉娜,小聲說:“你記得去拔頭髮。”

    藍眼睛姑娘笑出了聲,然後和我一起被趕出了教室。

    那一天我收穫了第一個斯萊特林朋友,棕頭髮藍眼睛的伊莎·塞爾溫。我們約好,安吉娜喝下複方湯劑變成斯內普跳脫衣舞的時候,我一定喊她到場。

    我和伊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伊莎告訴我斯內普教授是去年九月纔來到霍格沃茨任教的,並且鄧布利多力薦他爲院長。

    我含着滋滋蜂蜜糖口齒不清地回她一句果然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她卻神神祕祕地把我拉近,告訴我,很多人都傳言斯內普是食死徒,他曾經是神祕人的左膀右臂。

    我給她也塞了一塊滋滋蜂蜜糖,並且安慰地告訴她,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伊戈爾·卡卡洛夫,絕非重名。

    她哽了一會,大概覺得院長還是比校長要好一點,順着我八百米跑馬的思路,詭異地放下了心。

    我在心裏嘆口氣,沒有告訴她黑魔法已經快成了德姆斯特朗的必修課,我還不想這麼快失去我新交的朋友。

    課後安吉娜遺憾地告訴我,斯內普一次都沒有從教室後面經過,恐怕以後也不會靠近我們的座位。我大受打擊,因爲斯內普教授從來不肯讓我去他的辦公室關禁閉,我恐怕很難憑一己之力拿到他的頭髮。

    這時候伊莎也從魔藥教室拿着書包出來了,告訴我斯內普教授讓我週六晚上去費爾奇那擦獎盃。這是將會是我這個星期第三次去費爾奇的辦公室,我相信再見的時候我和他的臉色都會像被人塞了一嘴蒼蠅。

    我揉了一下自己被走廊上的風吹紅的臉,問伊莎:“或許霍格沃茨有人售賣迷情劑嗎?原材料也行,我能做出來。”

    嘈雜的走廊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安吉娜戳了我一下。

    我回頭,看見斯內普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魔杖尖端已經凝起了一點蓄勢待發的光芒。

    可他最後沒有動手,甚至沒有罵我,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還狠狠砸上了門。

    我不太喜歡他那個眼神,好像我是什麼令人噁心的髒東西。

    下午的課是和布斯巴頓同學以及格蘭芬多同學一起的黑魔法防禦課,這門課的老師是金萊斯·塞爾溫,他是伊莎·塞爾溫的叔父。

    上課前伊莎特意來找我,她偷偷告訴我這門課不太吉利,每個老師幹不到一年就要因爲各種各樣的意外走人。我中午揹着安吉娜喝了一品脫伏特加,此刻困得眼皮子都掀不起來,用幾個嗯嗯啊啊的語氣詞應付了她,然後被趕來上課的安吉娜潑了一臉的清醒水。

    幸好清醒水的主要成分是椒薄荷和香蘭子皮,不算太難聞。

    只是旁邊坐着的漂亮布斯巴頓女同學看起來十分嫌棄這種味道,她和一個格蘭芬多同學換了位置。格蘭芬多同學看起來倒是很喜歡我,他問了我很多問題,比如德姆斯特朗的課程,德姆斯特朗的教授,德姆斯特朗的標誌牆、幽靈船和山中湖……以及斯內普教授爲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對我動手。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也許是因爲我到來的時間真的很巧。神祕人去年才倒臺,斯內普直到今天都面臨着魔法部的各項指控,儘管有鄧布利多爲他作保,但是在校內公然攻擊外校學生這種事,還是會毫無爭議地把他送去阿茲卡班。

    可惜安吉娜還在虎視眈眈地看着我,不然我真想爲我的幸運再幹一品脫伏特加。

    在伏特加和清醒水的拉鋸作用下,我這一堂課上得頭疼欲裂。下課之後安吉娜要和維卡拉去圖書館約會,而我腳底下打着飄,一路飄去了龐弗雷夫人的醫務室。

    出乎我意料的是,斯內普也在那裏。

    我躲在門口聽了一耳朵他們的談話,大概瞭解到霍格沃茨十一月開始變冷了,學生之間流行起感冒,醫務室裏擠滿了耳朵冒煙的學生,龐弗雷夫人熬的提神劑顯然有些儲備不足,於是委託斯內普送了一些過來。

    有點無聊。

    我甩甩腦袋,感受了一下暈頭轉向,然後一頭撞進了醫務室,並且和斯內普大聲打了個招呼。

    醫務室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學生們的視線在臉色鐵青的斯內普和扶着腦袋一臉燦爛的我之間巡梭,我聽見有人低聲向不太瞭解的同學科普我和這位年輕院長的愛恨情仇。

    我單方面的愛,他單方面的仇。

    直到斯內普離開,龐弗雷夫人給我灌了一大口他剛送來的提神劑,我才意識到酒精和清醒水的戰爭使我的抵抗力下降了,我和這裏的大部分學生一樣患上了重感冒。

    我在熱蒸汽和頭疼欲裂裏,心想着原來心上人熬煮的提神劑也是一樣難喝。

    又苦又澀,難受得讓我想撞牆。

    我試圖向龐弗雷夫人討要一些活地獄湯劑,但是還沒說完就被拒絕了,她認爲我自發的睡眠會比魔藥有用的多。我淚眼婆娑地看着這位又慈祥又嚴厲的夫人,心想我可能不太能自發睡着。

    重感冒讓人變得有點脆弱,我漫無邊際地思索,如果我現在去斯內普的辦公室,用以後不再騷擾他作爲條件來換一些活地獄湯劑他是否會同意……

    我還沒有用自己混沌的大腦思索出結果的時候,伊莎就帶着一小包巧克力火焰山來看我了。

    她真是個好姑娘,這麼多人想湊到我這來只是想聽八卦,只有她想起來提神劑苦的要命,我可能需要甜食的安慰。

    我神色怏怏地靠在伊莎肩膀上,一邊痛斥藥劑的又酸又苦,一邊痛斥德姆斯特朗的天氣都沒讓我感冒,憑什麼霍格沃茨的換季讓我感冒……直到她忍無可忍,試圖把我拖去她的寢室,認爲我挨着枕頭就能睡着。

    我咬了一口巧克力,告訴她,我的腦袋裏現在有三個東西在打仗,一個是整整一品脫伏特加,一個是清醒水,還有一個是提神劑,不太能因爲枕頭上的安眠咒就老老實實陷入睡眠。

    除非她把她的院長也擺到我的枕頭旁邊,那我立刻閉嘴。

    伊莎像上午的安吉娜那樣戳了戳我,我立刻大感不妙。

    來送第二批魔藥的斯內普臉色鐵青地站在門邊——剛剛我被伊莎一路拖拽到了門口,這個距離,他大概把我的胡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覺得我不止需要活地獄湯劑,可能還需要一些福靈劑。

    斯內普青着臉開口:“我認爲賽斯利亞小姐需要大量的增智劑來將大腦發育完善,我很難理解德姆斯特朗爲何選出一個聒噪愚笨且成績墊底的學生。”

    我生平第一次感到挫敗,爲我見鬼的運氣和這完全無法回答的嘲諷。

    “塞爾溫小姐,我認爲你的朋友需要謹慎選擇,畢竟很難說愚蠢這種傳染病是否有魔藥可醫。”

    伊莎訕訕地鬆開了攙着我的手臂。

    魔藥和酒精好像有點開始反胃,我這個時候嚐到了一點巧克力後面的苦澀,並且努力在頭昏腦脹裏艱難地思考——其實沒什麼好思考的,即使我沒有生病、思維敏銳,我也說不過這位以毒舌著稱的教授。

    我只是想起來,我的伏特加好像喝完了,今天中午是最後一品脫。

    斯內普在訓斥完之後離開了醫務室,我被伊莎送回寢室,並且一覺睡到了星期五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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