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定,外校同學們要先候在禮堂外,等鄧布利多介紹時再入場,我只好領着德姆斯特朗的同學們站在走廊,透過半開的門觀察禮堂的情況。
我看見鄧布利多和霍格沃茨的一些教授,以及現任魔法部部長米麗森·巴諾德坐在一起,他們在教工席位上談着天。
霍格沃茨的禮堂已經佈置成了溫暖且閃亮的樣子,禮堂頂端是煙火和星空,長桌上擺滿了美食。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南瓜布丁和俄式煙燻肋排,伊莎還偷偷帶了一瓶熱紅酒。
由於我離奇的睡眠時間,我已經錯過了中午的午飯,只從安吉娜那裏討到一個酸不拉幾的橘子,現在候在禮堂門外,聞着各種食物的飄香,我幾乎要失去理智,當着卡卡洛夫校長的面衝進去大快朵頤。
斯內普不知爲何稍稍來遲了一些,他急匆匆推門而入,在進入禮堂之前面帶詫異地掃了我一眼。
我猜這是因爲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同學們來到霍格沃茨的那一天他請假了,所以沒看過這樣正常的我,神情冷淡,沉默地穿德姆斯特朗的校服——皮毛斗篷和血紅色的長袍。
這身衣服套在誰身上都厚重而肅殺,好像舊時代的黑騎士或刀客,暗色的兜帽下不論男女、不論年紀,人們好像都是一模一樣的五官深刻、眉目低垂、收在袖子裏的魔杖尖端凝聚着不可饒恕咒的光芒。
我在心底咂摸了一下,德姆斯特朗這個全員阿茲卡班預備役的名聲,這身校服得有個三分之一的功勞。
另外三分之一歸功於德姆斯特朗出過的各位名人,包括前任黑魔王和我“敬愛”的校長,伊戈爾·卡卡洛夫。
還剩三分之一,德姆斯特朗擔得起,它確實爲阿茲卡班和紐蒙迦德輸送過多位優秀人才。
這麼一想,作爲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我真是前途無量。
穿着銀色袍子的漂亮布斯巴頓同學們,已經在我爲前途恍惚的時候進入了禮堂,我擡頭剛好看到一個穿着絲綢長袍的女孩優雅的背影,腰肢纖細,小腿緊繃。
好看得令人嘆息。
霍格沃茨的同學們(尤其是男同學)大聲歡迎,禮堂天空的煙花應景地變成了銀色,莓紅和藍色。挺拔美麗的男孩女孩們在盛大的煙火下舒展身姿還禮,這一幕美好得像被甜酒浸泡過。
接下來,我領着德姆斯特朗的同學走進了禮堂。血紅色的長袍銳利肅穆,沉重的手杖敲在地板上,聲音沉悶厚重。
我們在禮堂中央停下,將拿着手杖的右手在左胸口握拳,向教授席上的諸位微微欠身。
卡卡洛夫校長此時正和鄧布利多大聲打着招呼,我看見他的微笑保持着一貫的冷漠。
霍格沃茨同學們的歡呼聲一下子小了下來,看來舞蹈劇和上過報紙的我並沒有完全消除他們對德姆斯特朗的壞印象——不過德姆斯特朗確實值得這些壞印象。
老實說我還是有點困,並且這些發言太柔和了,連卡卡洛夫都沒有發揮出他平日裏恫嚇我們的氣勢。
隨着鄧布利多對諸位同學們的祝願,桌上的美食又翻成了新的花樣,我抱着烤肋排和羅宋湯大快朵頤,並且偷偷給安吉娜和伊莎他們分了不少黃油啤酒。
等到大家都放下餐具,鄧布利多宣佈火焰杯將選出勇士的時候,我其實已經有點喝多了。
霍格沃茨的勇士是一個拉文勞克的七年級男學生,名叫安維爾·瓊斯,樣貌斯文清秀,鼻子上架着一副漂亮的金邊眼鏡。他站起身來,伸手接住帶着火焰的,裏頭寫了他名字的千紙鶴,低着頭咧開嘴笑,那樣子驚喜又靦腆——然後他擡頭,看向我的位置,衝我燦爛地笑了一下。
我在詫異中錯過了布斯巴頓的紙鶴,再回頭看熱鬧時正好趕上勇士離開座位,前往議事的小房間。
安吉娜告訴我,布斯巴頓的勇士是那個曾經拒絕坐在我旁邊的漂亮小姑娘,名叫西妮·德拉庫爾,笑起來比不笑更加漂亮,她已經看見好幾個霍格沃茨同學蠢蠢欲動,甚至已經是她男朋友的維卡拉都看了她好幾眼。
最後德姆斯特朗的千紙鶴被鄧布利多拆開,我聽見他毫無懸念地喊出我的名字。
隨後,那枚炙熱的千紙鶴飛到了我的手心。我穿着血紅的袍子,面無表情地凝視手裏燃燒的千紙鶴,我知道我這副樣子一定讓人不安,但或許是酒精矇住了我的感官,又或許是我對自己太過篤定,此時真的握住火焰,反而沒什麼特殊的感情。
可我心知肚明,我握着我的生死。
安吉娜帶着大家大聲歡呼,我聽見伊莎的笑聲——這個大膽的斯萊特林姑娘甚至抓着我的肩膀,親吻了一下我的側臉。
我在熱鬧的人羣中,卻覺得齒寒。
最終我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一擡手,把那枚千紙鶴送了出去,它在衆人的視線下降落到了教授席上、斯內普的面前。
我在衆目睽睽之下對斯內普說:“斯內普教授,如果我贏得了獎盃,我就將它作爲命運的禮物,用來追求您。”
“這個禮物和賽斯利亞家族毫無關係,它將來只屬於我,並且會被我轉贈給您。”
“希望您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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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對這種全員阿茲卡班式的戀愛把握得不是很好,大概的框架已經定了,具體的點卻不太會展開,大家有好的想法可以留下評論,我們一起討論一下呀誒嘿嘿QwQ
沒想到發表在這裏也能有人看見,開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