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HP 卑鄙的我 >第13章 第 13 章
    我大概在兩三天後才恢復正常,五感復甦思維敏銳,並且撿回了我該有的羞恥心。

    我想退學。

    我沒有想到失去理智的我比正常的我強悍多了,我不但對斯內普動手了,我還咬在了雖然不太該咬但是咬一咬也沒什麼的地方。

    並且最後道歉的人不是我。

    這得在賽斯利亞的家族史上記一筆,這個發展走向詭異,結局震撼。

    我坐在牀上,把頭往枕頭裏蒙。安吉娜那天晚上睡着了,所以並沒有看見斯內普被我咬破的嘴脣,但她看我現在的反應就知道我是做完蠢事醒了。

    她在我的病牀前笑得打跌,不停逼問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面無表情:“我可能給自己預訂了一張提早回德姆斯特朗的船票。”

    安吉娜塞給我一個櫻桃:“維卡拉他們說霍格沃茨現在的傳聞很精彩,你想聽聽嗎?”

    我:“?”

    安吉娜站直身體,嚴肅面容,從口袋裏抽出一張打滿了草稿的羊皮紙,用一種播音的語調開始念: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在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逗留至深夜,疑似對斯內普教授強取豪奪後打傷了他,同時也被教授反傷,最後是她的德姆斯特朗同學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二人並送入聖芒戈醫院,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賽斯利亞小姐喪心病狂的豪奪證據仍然殘留在斯內普教授的脣角和他飽受欺凌的心上。”

    安吉娜唸到這裏沒忍住,笑得撲倒我的病牀上,碰到了我的傷口,壓得我呲牙咧嘴。

    她問我:“你打他的時候傷到臉了?我那個時候太慌亂了,沒注意到。”

    我面如死灰:“可能是玻璃渣濺的吧。”

    安吉娜想接着念,我一把攥住了她拿稿的手:“別念了,再念下去我要被送往阿茲卡班了。”

    她顯然不覺得這個問題嚴重,還爬到我的枕頭邊對我說:“傳聞裏的你是不是幹了你特別想幹的事?”

    我:“……”

    其實我現實中確實也幹了一部分。

    爲這位年輕院長的清白默哀。

    再及,我更想退學了。

    鄧布利多在我出院的前一天來看望我,安吉娜那個時候剛好去買橘子汽水了,病房裏就剩下我和鄧布利多兩個人。

    和藹的長者用一種溫和的語調勸我說:“賽斯利亞小姐,我建議你在空閒的時候能去拜訪一下隆巴頓夫婦,她們對你的情況可能會有一些啓發。”

    我向他點頭:“我會的,謝謝您。”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事。賽斯利亞小姐,你想要來一點薰衣草味的巧克力嗎?”

    我衝他笑了笑,表示了感謝,然後拒絕了他。

    大概每一次瀕臨死亡的體驗都會帶來一次新生,再一次和這位校長面對面的交談時,我驚訝地發現我低沉的情緒被控制得很好,就像我們真的只是普通地討論糖果口味一樣。

    安吉娜回來的很快,我們的交談也並不長,他在安吉娜推門時起身打算離開,而我留住他,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這是我的私人問題,校長。”我裝作有些羞澀,低下了頭,不讓人看見我晦暗如風雨欲來的神情。

    “我想知道,您是什麼時候開始讓斯內普教授負責隆巴頓夫婦的治療,原因又是什麼。”

    “喔,”這位不太穩重的老人笑了一聲,“事實上,隆巴頓夫婦剛獲救後的治療就是西弗勒斯負責的,至於原因,我想你能明白,賽斯利亞小姐。”

    “斯萊特林院長的頭銜並不能完全抵抗魔法部的指控,西弗勒斯自己也需要付出行動,來證明他是一個才華橫溢到值得我們留着的人。”

    “況且他在魔藥學上確實天賦異稟,我從沒見過他配不出的魔藥。”鄧布利多拍了拍我的肩膀,“期待你回校後在三強爭霸賽上的精彩表現,第一場比賽定在本月二十四日,也就是十一天後。”

    鄧布利多走了,安吉娜沉默地把橘子汽水遞給了我。

    “多洛塔,我是說……”安吉娜有點猶豫“我不知道你們在商議什麼,但我直覺這是對你可能造成嚴重傷害的事。”

    “多洛塔,如果最後你沒有找到別的方法,我會和你回到德姆斯特朗,然後一直保護你。”我的小玫瑰握着我的手,直視我的眼睛。

    “我保證。”

    我沉默着,向她的方向俯身,然後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第二天下午,斯內普來接我們。

    他仍舊是一副不太好看的臉色:“鄧布利多讓我來接你們返校。”

    說實話,我現在仍沒想好怎麼面對他,只能尷尬地笑幾聲,然後說:“謝謝您,教授。”

    他冷哼一聲:“看來賽斯利亞小姐終於恢復了理智。”

    我注意到他嘴上傷口的結痂還沒有完全消下去,而我的嘴比我的腦子更快,我脫口而出:“您聽起來很懷念那樣的我。”

    話音剛落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縫上,斯內普可能是很少聽到這樣沒臉沒皮的狡辯,他短暫的空白了一下,然後向我皺起了眉頭。

    我搶在他之前開口:“我很抱歉教授,我發自內心的抱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了。”

    斯內普沉默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直到我們快走出聖芒戈醫院的大門,我才聽見他低低地說了一聲:“那也很好。”

    由於我的身體原因,我們沒有選擇飛路粉或者移形換影,而是坐上了夜騏的馬車。

    這次我們三個人坐在一個很寬敞的車廂,誰都沒有說話。

    斯內普看起來不太有說話的心情,而我和安吉娜不敢開口。

    這氣氛讓人窒息。

    最後還是我打破了沉默,我儘量不尷尬地問他:“教授,請問我的兩位朋友——就是那天晚上找我的那兩個男孩,他們現在還好嗎?”

    “託你的二位朋友和塞爾溫小姐的福”,斯內普掀起眼皮諷刺地看了我一眼,“我至少聽到了十個版本的愚蠢故事。”

    我和安吉娜震驚得向後仰倒,互相對望一眼在彼此眼睛裏看到了相同的問題:“那斯內普居然沒有把他們仨吊在塔樓頂?”

    我尷尬地對斯內普笑:“流言而已,希望這些流言沒有打擾到您的美好生活。”

    斯內普沒想到我能這麼不要臉,他拉着臉嗤笑一聲:“恕我直言,賽斯利亞小姐,在您來到霍格沃茨之後,我的生活並不太美好。”

    我心說,你還能叫我賽斯利亞小姐,看來你是還沒有聽到安吉娜給我念的那個版本的故事,你現在的生活其實已經很美好了。

    安吉娜遲疑着幫腔:“那您……節哀?”

    我笑得快要滾到地上去,恨不能當着斯內普的面和我的小玫瑰熱吻,回頭一看斯內普,他果然一臉想跳窗的表情。

    在儘量自我平復後,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向斯內普抱歉,但是顯然我此時的道歉十分沒有誠意,斯內普仍舊臉色鐵青,我想從此以後,只要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都不可能再從他手底下拿到任何一個“O”了。

    我一邊憋笑一邊在腦海裏幻想斯內普氣鼓鼓地給我的論文畫上一個又一個的T評。

    嘖,我居然覺得挺可愛的。

    快下車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悄悄問安吉娜:“你拿到的那張羊皮紙有署名嗎?”

    安吉娜遲疑了一下:“有署名的,我記得我應該在那裏見過這個名字。”

    “……”我大腦一片空白。

    “我猜,”我艱難地說,“那個署名應該不是麗塔·斯基特。”

    “……”安吉娜也跟着我一起空白了起來。

    “我很抱歉,”她愣愣地說,“恐怕是的。”

    很好,我,多洛塔·賽斯利亞,德姆斯特朗的天才少女,大膽求愛熱情奔放的玫瑰勇士……預言家日報老常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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