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HP 卑鄙的我 >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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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一日,陰雨,德拉科被我綁架的第八天。我向馬爾福夫人送出了第三封恐嚇信。

    前兩封恐嚇信把鍋牢牢地扣在了卡卡洛夫腦袋上,而第三封信,我邀請馬爾福夫人於一個黃昏,在蟻后巷見面——那是一個已經被廢棄的貧民窟,荒涼破敗、人跡罕至,並且我和安吉娜在那裏修好了一個能用的舊壁爐。

    總之,那是一個十分適合談判和逃跑的地方。

    我提前把德拉科用我復刻的揮發版活地獄放倒,然後換上德姆斯特朗長袍,和同樣穿着血紅長袍的安吉娜、安維爾、克萊、伊莎、西妮、盧平一起,去了蟻后巷。

    當然,除了安吉娜和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喝了複方湯劑,他們一半變成了我的樣子,一半變成了安吉娜的樣子。

    蟻后巷內,馬爾福夫人神態惶恐而蒼白,我抱着昏迷的德拉科,向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馬爾福夫人,看來您沒能如我所願,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她睜着一雙滿是淚水的深棕色眼睛看着我,緊緊地咬着自己的嘴脣。

    “那麼,馬爾福夫人,你帶來了主人想要的東西嗎?”

    她聲音嘶啞地抽泣,她哀求着對我說:“我把它拿來了……這是我瞞着我丈夫拿來的,求您了,讓我抱一抱我的孩子……”

    “現在,把它給我。”我垂下眼睫,輕柔地摸了摸德拉科細軟的金髮,“你不會想看到我帶着你的孩子幻影移形的,這麼小的孩子,可能他的手留在原地,頭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個角落,就像……”

    我兩手空空地出現在房間的另一端,衝馬爾福夫人微笑:“就像這樣。”

    她淒厲地尖叫起來,淚水瘋狂地順着她美麗的面龐流淌,直到仍然站在房間那端的安吉娜面無表情地開口:“閉嘴。”

    她抱着沉睡的德拉科——她原本站在我身後,剛剛我順手把德拉科扔給了她,出於我們兩個這麼多年的默契,她接得無聲而穩妥。

    馬爾福夫人看起來已經快瘋了,她看向房間裏的數個“我”和“安吉娜”,像不慎落入逃出地獄的惡鬼的手中。她悽惶地捂着嘴哽咽,顫抖着手將一個木製的扁盒子遞給我。

    我笑吟吟地看看那個盒子:“親愛的夫人,希望你沒有在這上面做些小手腳,不然您小兒子的一隻手臂可能會隨着第四封恐嚇信一起寄到馬爾福莊園。”

    我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你知道的,賽斯利亞說到做到。”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地朝我點頭,我這才接過那個盒子,走到她的面前,動作溫和輕柔地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祝您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安吉娜接收到信號,退後一步,抱着德拉科跌入修好的舊壁爐中。西妮和克萊緊隨其後,安維爾掐着點用一個爆破咒將壁爐毀掉,然後他和盧平用幻影移形回了霍格莫德,我同樣幻影移形,但目的地是尖叫棚屋。

    我拎着那個小盒子,披着德姆斯特朗的長袍,面無表情地走進了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在那裏等我。

    我將那個盒子摜在他的辦公桌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馬爾福家族的魂器,我弄到了。”

    鄧布利多對我露出一個認可的笑,他向我推來一杯熱紅茶:“賽斯利亞小姐向來能力出衆。”

    “現在,談談我們的條件。”我垂着眼睛看那杯冒着熱氣的紅茶,“安多米達·唐克斯在哪裏?”

    他微笑着起身,從書架上取出一打資料:“稍安勿躁,賽斯利亞小姐。這還只是我們計劃中的一小部分。”

    “你知道的,在唐克斯夫人違抗布萊克家族的意願,嫁給唐克斯先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巫師們的視野裏。”

    “所以你要告訴我,她可能早就已經死了嗎?”我嘲諷着開口,“那麼我現在在做什麼?大發善心地幫您掃清罪惡?”

    “不,我可以向你保證,即使布萊克家族對唐克斯夫人多有攻擊,但是唐克斯夫人是安全的。”他把那疊資料推給我,“這是唐克斯夫人在霍格沃茨求學期間留下的所有資料,並且我還可以向你透露一點……”

    這個在鬍子上系粉色蝴蝶結的長者又溫和地衝我笑了一下:“我想,唐克斯夫人的獨女,過幾年也會來到霍格沃茨求學。”

    我深吸一口氣,閉了一下眼睛,然後拿起桌子上資料,轉身想要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請稍等,賽斯利亞小姐,”鄧布利多喊住我,“你不好奇盒子裏是什麼嗎?”

    “不太好奇。”我漠然地轉身,抱着胸迴應他。

    鄧布利多做出一個神祕的表情,然後當着我的面打開了那個扁盒子。

    那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日記本,封皮上已經褪了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我走上前去翻開幾頁,只有第一頁上能認出一個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寫的名字:湯姆·裏德爾。

    鄧布利多和我說過,這是黑魔王的原名。

    我嗤笑了一聲,又翻動幾下,全是空白,直到封底,那上面印着倫敦沃克斯霍爾路一位報刊經售人的名字。

    “五十年前,他上學時候用的日記本,只有在他上學的時候他纔會去麻瓜世界買東西。”我合上那本日記本,“大概從來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開始,使用到他在霍格沃茨殺死第一個人,那一天他把這個對自己而言意義重大的日記本做成了魂器。”

    “我翻過霍格沃茨的校史,在他上學的那幾年,離奇死亡並且找不出確切原因的只有桃金娘·伊麗莎白·沃倫,也就是現在二樓女盥洗室裏那個動不動就尖叫的鬼魂。”

    “當年的說法是魯伯·海格打開了斯萊特林的密室導致桃金娘死亡,但就目前證據推測,最大的可能是湯姆·裏德爾打開密室,殺死桃金娘,並且藉由她的死亡做出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個魂器。”

    我點了點日記本的封面:“您的猜測是正確的。”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桃金娘死亡事件造成的混亂,那時候他還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

    “恕我冒昧,”我打斷他的沉思,“我可以請教一下毀滅魂器的方法嗎?”

    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點複雜:“消滅魂器的已知方法只有兩種,事實上,賽斯利亞小姐,其中一種你可以做到。”

    “蛇怪足以消滅一切生物、只有鳳凰眼淚能治癒的毒液,和能燒滅一切有生命物體的——賽斯利亞家族最擅長、最負盛名的黑魔法之一:厲火。”

    “厲火在非特殊情況下不能使用。”我擰起眉頭,“上次使用是在黑湖,有水和冰層作爲火的天然剋星阻攔,並且那還是冬季,否則接連兩道來自賽斯利亞的厲火咒,至少能燒掉整個霍格莫德村那麼大的範圍。”

    “現在已經開春了,我想一道厲火咒就足以讓黑湖底的人魚們死傷大半。”

    “誠然,賽斯利亞小姐,那麼就只剩下蛇怪的毒液了。”鄧布利多做出一個在我看來有點裝模作樣的苦笑。

    “英國已經近四百年沒有關於蛇怪的記錄了,北歐也有近三百三十年。”我忍着脾氣說,“並且蛇怪只聽蛇佬腔的命令,而我只會幾個蛇語短語、賽斯利亞家族真正的蛇佬腔已經在七年前的平安夜登上了那艘迄今沒有返航的幽靈船。”

    我氣極反笑,抓起那個裝着日記本的扁盒子,對鄧布利多說:“爲黑湖中的人魚們默哀。”

    說完,我大踏步地走出了辦公室。

    我不相信鄧布利多不會厲火咒,這個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幾乎沒有不瞭解的學識,他甚至能在上次黑湖比賽後、魔法部調查員到來之前,將我留下的厲火痕跡抹去,再向魔法部推說這只是普通的燃燒咒。

    但是作爲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我想人們不希望他了解這樣骯髒邪惡的黑魔法,而他順應了人潮的聲音。

    人潮的聲音。

    我輕蔑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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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西莎指定博格特出現了嘿嘿嘿

    說起來,第一人稱是很容易出現認知偏差的,比如說我在這裏描寫多洛塔覺得自己神態什麼都很正常,甚至還蠻溫和地笑笑,但實際上德拉科對她的印象是“冷硬而鋒利”。

    大家可以想想還有什麼別的地方、別的人面前會出現認知偏差,這樣想想,每一口都是新的玻璃碴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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