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虎見發現動靜的小蟊賊們圍上來,笑道:“妹妹就留下來,老哥還有好地方等你包,扎。”他故意停頓,引來小蟊賊一陣淫*笑。
東方永安抽出黑爪:“橫豎要費力氣,不如讓小女子在你身上多戳幾個窟窿,好一併,包紮!”扎字音落,嬌小身影已經一陣風捲向皮虎。小蟊賊同時涌上,安陵與採娘一瞬回身,長袖與衣帶在空中留下一個飄逸弧度,一長一短兩柄劍鏘然出鞘,與匪賊的寬背短刀撞擊在一起,發出脆亮的聲音。兩道身影,一白一紫在黑衣匪賊中穿梭如影,長短劍,一者揮灑豪邁,一者綿密如織,織出的刀光劍網將所有蟊賊如同一窪水全部兜住,一滴也別想漏出。
背後交給安陵與採娘,東方永安則心無旁騖飛劍攻向皮虎。孟嶺黑鋼鍛造的長劍毫不拖泥帶水,一下又一下撞上銀色彎鉤,發出清脆如風鈴般悅耳的聲音。東方永安腳下飛旋,手上速度更快,讓皮虎別說反擊、一時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連退數丈後,皮虎後腳一用力,在地面踩出幾尺深的小坑才止住腳步,雙鉤交叉於胸前架住砍下的黑刃,隨即右手一擡,打算來一記漂亮的斜劈,不料在鉤刃揮出前,對方已經一腳踢上他的肋骨。不但如此,趁皮虎再次後退,身形不穩,對方如靈猴躍開,落地一瞬雙腿發力,疾電一般閃刺而來,皮虎只覺眼前一道金光閃過,腰上一陣刺痛,鮮血噴灑,他甚至看到被黑刃帶起,飄飛到眼前的血珠。
幾十個會合後,粗壯大漢再次敗退,這一次東方永安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如鬼影又如旋風圍繞他強壯有餘、靈敏不足、在她劍刃下越發笨拙的高大身軀飛旋,手起劍落,好似切瓜剁菜。說強壯,他比不過鐵魚,說敏捷,他比不過貓兒,要說反應、經驗,比起刺客出身的曹三亦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東方永安視他如貓視老鼠,與其說交手,不如說逗弄而已。
當飛旋的人停下,皮虎身上已是衣衫襤褸,手臂、胸前、腰腹、大腿,任何裸露的地方皆佈滿劍痕,或細長或粗短的傷口,無一不往外冒着血。
皮虎臉上已經絲毫沒有戲謔,惱怒讓他雙眼發紅,他大張嘴巴,然而怒吼還沒來得及發出,便見將他當老鼠耍的人倏而反手握劍,輕輕一擡,只覺一抹冰涼貼臉掠過,他剩下的那隻耳朵已然掉落在地。
他怔愣一瞬,繼而狂吼一聲,舞動銀鉤撲過來:“狗孃養的,給老子去死!”
“你這個狗孃養的,糟蹋多少姑娘?今日我就替她們剁了你那玩意!”東方永安亦迎面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