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咳一聲道:“你,你何時來的?”心中不免懊惱,自己真是心大,這種地方也敢睡得像死豬。
“睡足了?昨日的賬該算一算。”
東方永安扯出個笑:“算什麼賬啊?您貴爲天子,連那麼一個小小的玩笑也開不得?”
“敢跟天子開玩笑,你膽子不小。”
“您過獎,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膽子比豆子大了那麼一點點,不經嚇。”
“大了豈止一點?”他拿出一隻包袱丟到她跟前,露出內中她出逃所用的飛鼠服,“這玩意朕瞧過了,雖然有點意思,但也不算稀奇。就是材質特殊了些,外將手臂與身體處、兩腿處連接起來,然它當真能讓人飛起來?還是你使了什麼障眼法?”
“那個……”她打算實話實說,“確實能飛起來,但……我說得直接一點,您別生氣,只我能飛,別人是不成的……”
“真的?”皇帝一個箭步上來,猝不及防扣住她後頸,她像只被捏住後頸的貓,頓時汗毛直豎、不敢動彈。“我發現你也不那麼實誠,要不朕找點人來試試?”
“你說呢?”
他靠得有些近,氣氛忽然不對勁。東方永安暗暗叫苦,希望他退開,不想對方卻更進一步,她的手便剛好抵在他胸前,體溫和着心跳透過衣料傳過來。對視好一會兒,東方永安率先認輸,移開目光,餘光卻瞥見對方不但沒退去,臉反而越靠越近,當下擡腳踢去。她可是個練家子,這一踢自然是衝着對方的命根子去了,不過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她踢中之前側身避開。
“你還真是狠心得叫人一刻也不能鬆懈,我開始懷疑如此放任你是不是個好主意。”
“您誤會了,我這是本能防衛,不是有意的。”
“若是有意,你還想怎樣?”
“您真的誤會了,我哪兒敢把您怎樣,您可是南陽皇帝,掌握着我的生死,我豈能不識好歹?”
“今日說的話倒是中聽,但別想矇混過關。”苻宏烈拿下香木架上的衣裙丟到牀上,“穿好,咱們還得算賬。”
東方永安無言對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