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得逞的醫生和大弟子等人也跟着離開了酒樓。
等到陳澤淵被押走,韓東這才發現,自己的唐裝已然被汗水打溼!
搖頭苦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想要端起桌子上的紅酒杯,可是沒想到,就在他的手剛剛觸及到高腳杯時,忽然顫抖了一下,把整杯酒都碰倒在了地上。
看着那鮮紅如血的酒液,韓東的腦海裏忽然莫名響起了陳澤淵剛纔對自己所說的話來。
“千萬不要傻不拉幾的被人當槍使。”
仔細的咀嚼了一番,韓東並沒有弄明白這句話到底蘊含着怎樣的深意,可是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卻已經從他的心底升起來了!
........
“把你的犯罪事實全部交代出來,爲什麼要毆打韓躍華致其重傷?爲什麼要殺了那個小夥子。”徐達鵬坐在對面,厲聲問道。
陳澤淵的嘴角掠過一絲輕蔑的笑容:“我打韓躍華是因爲他欠揍,還有,那個年輕人並非是我殺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徐達鵬一拍桌子,他必須把陳澤淵的口供全部弄出來,這才能保證讓這個討厭的傢伙進入監獄呆個十年八年的,把他抓進警察局,只能說明任務剛剛完成了一半。
陳澤淵看着徐達鵬,眼中掠過了一絲憐憫之色,他舉起了雙手,讓對方的目光停留在雙手間那銀光閃閃的手銬之上。
“徐達鵬,你知不知道,這種東西戴上去容易,取下來其實也不難。”陳澤淵意味深長的說道。
“取下來當然不難,因爲我有鑰匙,但你沒有。”徐達鵬冷冷說道。
看來,這個犯罪嫌疑人真的很不配合啊。
“是嗎?”陳澤淵話中有話地說道:“但是有些時候,這種東西戴上去很難,取下來更難。”
“搞什麼彎彎繞繞,快點交代!”
徐達鵬極不耐煩地說道,在玩智力方面,他顯然不是陳澤淵的對手!
可是,在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瞪圓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因爲陳澤淵把他的雙手舉至和臉平齊,攥着拳頭,緩慢的平移着。
徐達鵬清楚的看見,這手銬間的鎖鏈在慢慢變形!
以一己之力對抗鋼材,這是正常人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絕對不可能!
陳澤淵的面部表情絲毫不便,臉色也沒有漲的通紅,他看起來很淡定的望着徐達鵬,雙手還在緩緩加力!
啪!
一聲讓徐達鵬感覺到渾身顫慄的清脆響聲終於響了起來!
兩個手銬間的環鏈頓時崩飛!
徐達鵬簡直整個人都僵硬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現在他和陳澤淵的角色好似已經完全反過來了!
陳澤淵掙斷了鏈子之後,兩隻手便恢復了自由,剩下的銬環完全不影響自己的行動了。
活動了一下手腕,陳澤淵玩味着看向依舊呆愣在原地的徐達鵬。
幾乎是本能的,徐達鵬拔出槍來,指着正緩緩朝自己走過來的陳澤淵,近乎吼道:“你要做什麼?給我坐下!”
陳澤淵撇了撇嘴:“真是沒用,你慌什麼?我又不能對你怎麼樣。但是,如果你對我再兇一點,我就不保證你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陳澤淵攥了攥自己的拳頭,微笑着說道:“我就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拳頭硬纔是硬道理,其他的都是白搭。”
即便手中有槍,可是徐達鵬卻發現,自己在這個男人的身前依舊處於完完全全的弱勢。
緊張的不應該是他嗎?怎麼會是自己?
陳澤淵看着徐達鵬,臉上的笑容猶如春風拂面,只是這看起來暖和的笑容讓徐達鵬渾身十分冰冷。
“我勸你,在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還是不要亂收別人的好處,否則的話,說不定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陳澤淵淡淡說道。
徐達鵬被陳澤淵的氣勢完全震懾住,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知道你收了韓東的好處,但是你必須搞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在半個小時之前,徐達鵬覺得十幾萬很重要,可是在半個小時之後,當他目睹了那麼多人都慘敗在陳澤淵的手下,他便覺得是自己的命重要了。
徐達鵬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的雙手交叉,雖然自己很討厭陳澤淵,可是並沒有到了生死相逼的時候,更何況今日的事情本就不關他的事,糾結了一下,才說道:“你走吧。”
“我沒聽錯吧?你讓我走?”陳澤淵玩味的說道。
“你沒聽錯,走吧,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就當我是你半路跑了。”
徐達鵬說完,擡起頭來,正好迎着陳澤淵的戲謔目光,眼皮不禁狠狠的跳了跳,一股不妙的感覺在他的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