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外室他上位了 >第 56 章 五月初十
    蕭君浩啃着她的耳垂,輕輕抵咬。

    也不回答她的問題,自顧問道:“聽說,大婚之前,你叫人往邵武送了一封信?”

    他話一出口,常嬈就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她垂下眼瞼,訕訕道:“你聽誰說的?”

    兩府上下,能到他跟前行動的人,都是安排好的家生奴才,哪個敢多生一個膽子,在他跟前胡亂說話?

    蕭君浩揚眉一挑,頗爲得意:“我詐出來的。”

    “誰?”

    “我的老泰山。”他笑道。

    常嬈氣的咬牙,心底暗暗咒罵。

    怪不得這些日子他往老宅跑的殷勤,直哄得老爺子改口,叫他好女婿。

    原來,是惦記在這兒呢!

    她越想,越覺得氣不順,伸手揪着他的耳朵,在他脣上啃了一口。

    鮮血在脣齒間瀰漫,口脂的香甜混着血腥,兩個人,誰也不願服先一步認輸。

    終是東風壓到了西風,常嬈手下使壞,順着衣領摸進了他的腰肢。

    蕭君浩拿手背拭去脣上的血,“你屬狗呢?”

    “呸。”常嬈啐他,“你才屬狗。”

    蕭君浩反客爲主,按下她要起身的動作,“我屬狗不假,碰上你這屬老虎的,在你面前,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他揚手,將人抱起,就往裏面的寢間走。

    常嬈揪住他的耳朵,斥道:“你不是要乖乖聽話麼?”

    “聽話這事得分時候,穿上鞋,我聽你的。”他把她丟在被褥之上,趿在腳上的鞋子一蹬,厚顏無恥道,“我這會兒,可沒穿鞋。”

    他吟囀低聲,似百尺垂絲拂在她的耳畔。

    蒙着溼熱的氣息,叫人甘願沉淪。

    披帛在他手下剝開,露出瑩滑的肩頭,以溫熱碾轉,勾勒着一圈又一圈的黏連。

    常嬈被他攪起一池春水,也有些動情,可她心裏還記掛着東宮的消息,一邊伸手幫他解着衣帶,一邊和聲追問:“所以是哪位能人,拿東宮來做傀儡。”

    “這個時候你還能關心這些?”蕭君浩半開玩笑。手下的動作卻有些僵硬,按住她伸在腰上的小手。

    “你說了,我不就能放下了,否則惦記在心裏,也是個事兒。”

    “我要是不說呢?”

    “也罷。”常嬈散了面上的潮色,作勢推他,“起開,青霄白日的,你這樣成什麼體統?”

    蕭君浩嗤笑道:“好你個翻臉無情的女人,體統?我今兒你給你瞧瞧,什麼叫做叫做體統!”

    他一把將人撤了回來,使了蠻力,褪去二人之間的隔閡。

    “還走不走?”他聲音輕柔,聲音裏夾着剋制的威脅。

    常嬈不甘示弱:“那得你說不說?”

    她臉上雖洋着笑,可氣勢卻不見有絲毫退怯。

    冥頑不靈!

    蕭君浩心底裏最後一根剋制的弦被她勒斷,再也不願剋制自己。

    她既然要做初一,那就休怪他做十五。

    去他孃的利益體統!

    兩根銅錢草在海中沉浮,清瘦糾纏着清瘦,雲帆滄海,唯有彼此纔是救贖的希翼。

    不知是海水打溼了葉片,還是葉片浸潤了大海。

    窗外天色漸沉,風裏吹起涼意。

    琉璃豎起耳朵,聽見裏頭的哭聲漸漸弱些,才與一旁做針線活的珍珠遞了個眼神。

    “嗯?”珍珠努嘴,同她打暗示。

    “嗯。”琉璃點頭回應,心照不宣的低了腦袋。

    她紅着臉,招手叫來兩個二等丫鬟,小聲吩咐:“去叫廚房備上些清喉潤嗓的甜水。”

    又跟另一個交代:“你去後面寢浴間,告訴他們,重新添一遍熱水。”

    兩個小丫鬟點頭,彎腰退步,順着石子路,一溜煙兒消失沒影。

    裏頭纔有消停的痕跡,常嬈嗓子喑啞,咬着他的手腕,不願鬆口。

    蕭君浩像只饜足的大貓,稱心如意過後,任她怎麼報復,也不生氣。

    “硌着骨頭了,仔細牙疼。”他揉搓着她小巧的耳垂,像是逗弄一隻小貓。

    “你這個牲口!”常嬈低低的咒罵。

    因爲甫才的啼哭,她已經嘶啞的有些岔音。

    “哼。”蕭君浩冷哼,“可別這麼誇我,喊我禽獸就行。”

    在她的跟前,他從來都沒打算當個人。

    “去死吧你!禽獸!畜生!不要臉……”

    從小到大,常嬈從沒有如此憋屈,只恨自己平日裏沒跟琉璃學幾句罵人的髒話,不至於這會兒惱的發昏,卻想不出罵他的詞彙來。

    “夫人的聲音真好聽。”某人不鹹不淡的敷衍,順勢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常嬈累的連喘氣兒都覺得累,更有沒有力氣打她,沉吟片刻,纔想出威脅的法子:“以後,你再也甭想進我的屋子。”

    他不過是仗着男女體力上的差距,在這事上欺負自己。

    哼,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去了。

    她只要願意,多養幾個年輕貌美的外室還不容易?

    “你心裏還忘不了那姓林的?”蕭君浩眼神登時染上凜色。

    欺身壓在了常嬈之上,“姓林的在邵武定親了,他心裏沒你,他喜歡別人!”

    常嬈:“……?”

    “你打聽他的事情幹嘛?”常嬈有氣無力道。

    她伸手拍他的腰,示意他起開,他壓的她腿麻,有些難受。

    蕭君浩順勢把人拘進懷裏,翻了半圈,避開她直視的眼神:“爹爹說,你喜歡過他?”

    常嬈微微皺眉:“你跟爹爹關係好,晚上守夜,我叫他們給你準備張軟塌,你們爺倆促膝長談,你好好問問他,我還喜歡過誰?”

    無稽之談的事情,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也不怪蕭君浩會將此事上心,常老爺子嘴裏說出來話,還能有假?

    只是……

    常老爺和夫人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年少夫妻,又歷經過呴溼濡沫的日子,自是感情深厚。

    夫婦兩個中年得女,常老爺恨不能把獨女養在心頭。

    後常夫人因故身亡,常老爺中年喪妻,常嬈幼年喪母。

    偌大的宅子裏,父女兩個守着回憶度日。

    常老爺捨不得寶貝女兒在後娘身邊受委屈,從未動過續絃的念頭。

    又當爹又當娘,無微不至的將女兒拉扯長大。

    加之,他對獨女太過上心,一點兒風吹草動恨不能剖析解讀纔好,關心則亂,自然能添油加醋的杜撰出許多。

    蕭君浩同他打聽常嬈的事情,老爺子連編帶猜,能講三天三夜不帶重複的。

    常嬈聽了一耳朵,就知道了大概的故事情節。

    她也懶得解釋,日子久了,他自然就明白過來。

    “那你心裏還喜歡誰?”常嬈知道內情,蕭君浩可不明白。

    他聲色有些着急,臉對着臉的追問。

    常嬈想起方纔的事,故意學着他的語氣神態:“我要是不說呢?”

    他連一個名字都要瞞着,憑什麼就要求她又問必答?

    “衛國公,周武才。”蕭君浩狠狠的把人按在胸前,耳鬢廝磨間,從後牙槽裏擠出一個名字。

    “還有呢?”

    蕭君浩心一狠,反正名字已經跟她提了,索性把事情也跟她透了口風:“聖上的人得了密報,周武纔跟後梁奸細勾結,私開銀礦,給後梁人送了不少軍餉!”

    “六銀山坍塌的那事?”常嬈順着他的話問道。

    “嗯。”他點頭肯定,“虎威營私兵統領——邵樂新,親自去調查的。”

    常嬈不由會心一笑,她之前胡亂使的那點兒動作,竟然給歪打正着,使上用途了!

    蕭君浩臉上一沉,厲聲追問:“我知無不盡了,你是不是該說說,這兒住的那人,是誰!”

    他大掌炙熱,按在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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