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都以爲隨着兩個人長大情況會好轉,卻沒想到越到後面秦夢和褚清清矛盾越大起來。
秦夢爲人耿直又豪爽,永遠陽光笑着,搞藝術的女孩兒活得很自我有個性,人雖然不高但爲人護短不矯情,朋友遇到危險第一個挺身而出,也算是被家裏人保護得太好,沒見識過社會險惡。
褚清清與她就像另一個彼端,作爲獨女活在家族的壓迫下沒有自我,談吐優雅,有些嬌氣,但心思也很深。學着生意場的事情,接觸的黑暗面越多自然也越來越圓滑,用秦夢的話來說就像只狐狸。
好在兩個人雖然都看不慣對方,但從來沒有鬧出什麼大矛盾,除了見面嗆聲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無非是拌嘴罷了。
所以褚清清倒也不排斥邱銘丞去找秦夢幫忙,對她來說,秦夢口口聲聲說她嬌氣,實際上秦夢瑤纔是家裏的小公主,被保護得太好才一顆赤誠心,不懂人情世故,覺得誰都是好人。
至於秦夢和高助理的事情,那又是另一個開頭。
邱銘丞沒有再想想去,他應下來:“好,我去跟她溝通。”
“當然是你去,”褚清清哼道,“我呢,纔不想被她那臭臉罩着,一天到晚罵我虛僞,要是知道我有求於她不知道尾巴翹到幾重天去。”
放在平時邱銘丞就跟着笑出來了,這會兒他倒是笑不出來,勉強打趣她幾句緊跟着就掛斷了電話。
“哎呀,”褚清清一拍腦袋,“聊忘了,沒告訴他秦夢對沈淳意見可大着呢,未必願意說出來。”
她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親自和秦夢見一面,給邱銘丞發消息說自己來搞定後就開始挑選衣服。
“看不慣我是吧。”她勾着脣角翻找衣櫃。
“叩叩”
尋聲望去,發覺來者是褚燃,右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綁上繃帶,薄薄的t恤隱隱可見緊實的肱二頭肌。
他表情有些邪,經過褚清清的同意以後慢吞吞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她牀沿:“誰還敢看不慣我們小公主?”
褚清清盯着他的繃帶處看,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漂亮的臉蛋拉得老長,走進他小心翼翼避開他受傷那隻手左邊看看右邊看看:“還有沒有地方手上?”
“已經包紮過了。”
褚燃說着,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拉,勾着嘴角把她細嫩白淨的雙手拉到自己胸口:“要不然你摸摸。”
“你!”褚清清怒目而視,見他仍然端正坐着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乾脆動手上下摸索,最後狠狠彈了彈他的腹肌:“好得很,就是皮厚!”
褚燃任她摸,看着她從關心到嬌矜的表情變化,覺得內心像被什麼填滿,一把將她摟入懷裏緊緊抱着,在她掙扎之餘說了聲:“別動,壓到傷口了。”
褚清清沒感再動,雙手穿過他的臂彎無措地擱在牀上。褚燃拘束着腰把下巴擱在她單薄的肩膀,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新的香水?”
褚燃沒說話,一手摟着她纖細的楊柳腰一手勾起她的一縷捲髮把玩:“難聞。”
褚清清表情一下子不好看,作勢要推開他,又被褚燃抱得更緊,她幾乎能聽見褚燃的心跳,一聲一聲震耳欲聾。這時的氣氛分明安寧,她卻莫名有些心慌。
“別動。”褚燃感受到她想掙脫,對着她耳畔吹了口氣:“voe家出了新的玫瑰香,全球限量三瓶,我覺得那個更適合你,就給你拿了。”
那是褚清清夢寐以求的香水,她眼神一亮,揪着褚燃腹部的衣服:“真的嗎哥哥!”
“別叫我哥哥,”褚燃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放在你辦公室抽屜了,明天自己去拿。”
褚清清撇撇嘴:“明天啊......那我還得趕過去。”
“怎麼了?”褚燃鬆開她一些,換個方向把她打橫抱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白裏透粉的臉頰。
她也沒掙脫,拿小手去撥開他粗糲的大手:“癢別摸。明天我要去見秦夢,打聽情況。秦顧找銘丞哥哥有事,我們想應該知道具體情況,高助理的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撬不開,不過秦夢的話......或許有希望。”
“秦夢啊,”褚燃反手捏住她的手揉捏,“秦家本家的笨蛋大小姐。我記得她和你最不對付,怎麼,不怕她嗆死你?”
“我怕她?”褚清清提高音量,“她那個小屁孩,一天到晚就說人虛僞,你說我是小公主,我看她纔是糖罐子裏的公主殿下。”
褚燃悶笑,發覺自己也愛看褚清清惱怒的樣子,忽然湊近想要親吻她的臉又欲蓋彌彰地退開:“她只是家裏的掌上明珠,但你是所有人眼中的公主,所有人都得哄你開心。”
“那是因爲讓我不開心的都被你處理了,”褚清清別開臉,“別以爲我是五年前那樣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的笨蛋。”
“是也好不是也好,總歸華國沒有人可以動你。”
褚燃深深看着她,像要把她刻在眼睛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公主,我的救贖,是我唯一的光。我會保護你——”
“哥你幹嘛突然這樣說話。”褚清清瞳孔微縮,總覺得褚燃這些話哪裏不對勁,捏緊拳頭就從他身上下來。
褚燃沒有攔着,只是起身看着她:“別叫我哥哥,我不喜歡。”
褚清清一愣,傻乎乎地“哦”了一聲。
她沒有問剛纔褚燃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下意識說自己要去洗澡了。
褚燃也沒有說,目送她進浴室反鎖門。樂得看小動物故作鎮定垂死掙扎的樣子。
我會保護你,我只有你,你也只能有我,只能永遠呆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