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到古代開香鋪 >第17章 十來名匠人
    “去,快去拿給她。”縣令沒想到她竟然還會做香丸。

    不一會兒,空氣中漸漸瀰漫出清爽宜人的清香。縣令仔細地品着香,米元二人拉着楊捕頭隨意地坐在石桌邊喝茶喫點心,自來熟得很。

    楊捕頭是不懂什麼香的,不過是聞着舒坦:“這香真是你調製的?”

    “是呀。”只不過這方子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說起來真要謝天謝地,曾經的那些好奇心那忍不住手癢擺擺弄弄,不然如今不是在山洞裏被蚊子咬死就是被活活餓死。

    縣令道:“說吧,今日有何事?”

    米元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不累:“縣令認爲這香如何?”

    “很好。”縣令不假思索,坐在米元對面。

    “若是我要做這省讀香的生意,縣令以爲如何?”

    縣令淺笑道:“不錯。”

    縣令就是縣令,到底是言簡意賅,避免言多必失。不表明態度是吧,明明很心動呢,要不是知道他有門路讓這門生意走得更遠,她才懶得送來。米元后悔了,深感失策,應該喫完點心就走,等着他上門求者她買,哼。

    “縣令也覺得這門生意可做,那我便放心了。今日我們就先回去了。”米元看了一眼李三,二人乾脆地起身往後門去。

    楊捕頭看了眼縣令道:“我送送他們。”

    望着二人齊齊走去,楊捕頭忍不住好奇:“米姑娘,借一步說話?”

    李三朝米元點了點頭,由一旁的下人領路。

    “米姑娘,這是打算定親了?”楊捕頭笑得喜氣洋洋,他那次可是下了二十文的注,要是贏了,能得至少半兩銀呢。

    “定親?我跟誰定親我怎麼不知道?哪傳出的閒話?”

    “那……我看你們經常出雙入對,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米元很不明白楊捕頭爲什麼每次見面都要跟她說些奇怪的話,不解地望着他……

    “咳咳,實話跟你說了吧,幾年前李兄弟那件事啊,衙門裏一聽說都十分好奇,當時頗有爭議。於是兄弟幾個就下了一盤,賭他到底是如林家人說的不行,還是被冤枉的。只是還未查出個所以然來,這事就嘎然而止了。遺憾哪……”

    米元好奇起來:“什麼案子?跟我定不定親有什麼關係?”

    楊捕頭覺得這裏頭有什麼不對,一時來不及細想:“李兄弟沒告訴你?他成過親這事你知道吧?哎呀這事說起來可複雜了……”好一通解釋總算把事情說明白了。

    米元這才突然明白:“所以上回你說他不行是這個不行?”

    楊捕頭打量了她一下,沒有姑娘家該有的羞澀,便更高興了幾分,他當年是賭了李三“行”的,一直記得李三一方面是因爲這案子羞於啓齒,另一方面就是因爲下注的人不少,若是猜對能白得不少銅板呢:“是啊。但他到底是行還是不行,我還得打聽打聽,你說呢?”

    米元對上他囧囧的眼神,好一會兒終於明白了:“哎呀楊捕頭,你搞錯了,我跟李三哥可不是那種關係,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跟他出雙入對?”

    “我僱了他幹活兒,還有他的車。”

    ……

    “罷了,你去吧。”心灰意冷地朝米元揮手,又招了個丫頭帶米元出去。

    米元心裏卻樂滋滋的,沒辦法,就算再理智不過,還是會把李三跟她那渣的不得了的前任聯繫上,聽到他有這麼一段過往,心裏竟然偷偷的盼着他不好呢。

    李三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她走到驢車前就衝他笑。李三隻當她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看她這副傻呼呼的樣子便覺得好笑。

    兩人你樂着你的,我笑着我的,駕着驢車回去了。

    驢車剛進村口不久,就聽見後頭馬車的聲音,回頭望去,老遠的地方像是有三輛馬車駛來……

    “稀奇哈,咱們村如今都有馬車來了,看這陣仗怎麼也不像路過。”米元好奇啊,不用想總歸不是小事。

    李三匆匆看了一眼:“也許你的生意來了。”

    “不會吧,我什麼生意能趕三輛馬車來?不應該我送到縣裏麼。”米元一點不在意道。

    李三瞥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馬總是跑得比驢車快的,當馬車經過米元他們身邊時還給馬車讓了道。

    果不其然,當李三把車趕到米元家門口停下,門前已經停了三輛馬車。一位蓄着山羊鬍的男子對兩人看了又看,上前問道:“可是米元姑娘?”

    米元跳下車:“是呀,你是誰?”

    “在下是縣令府上的管家,縣令命我帶幾名匠人來向米姑娘討教討教。”

    “這就來了?王縣令是說起過要送幾名匠人來與我討教,可是價錢還沒談攏呢,我可要先考校一番的,太笨的基礎太差的可不行。你家縣令就跟我提了一嘴,細節都沒談呢。”

    “姑娘與我談即可,縣令把這差事交給我了。”

    “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管家如何稱呼?”米元真是沒見過辦事如此不牢靠的人,提過一嘴就跟下了定似的,打發個管家帶着人就上門了。

    “米姑娘叫我一聲王管家即可。”王管家也是很迷惑呀,他原來是府上的一名賬房,二少爺被外放,夫人就指了他來給少爺當管家。誰能想到這二少爺辦事如此稀裏糊塗,不免爲百姓忐忑起來。

    “王管家,這人我是要先看過的,他們準備與我交流幾天呢?具體又是怎麼個章程?”

    兩人好一番討論,那邊車上的工匠非常沉得住氣,也既下來也不偷看,馬車上的簾子是紋絲不動。這邊驢車上的李三聽得直打瞌睡也不走。最後敲定,凡米元看過眼的即可留下,說是交流,不如說是米元將技法傳授一二更爲妥帖,留下的匠人住在李三家,每人一日食宿費二百文,住上一個月,另外“交流費”就不按人頭算了,直接付一百兩給米元。

    這位縣令,總是讓人有種狠狠宰他一筆的衝動。

    兩人談妥之後,米元總算樂滋滋地打開大門,準備在院子裏面對面一對一考驗一番。李三搬了三把椅子出來,一把給米元,一把給一旁的王管家,還有一把放在米元對面。

    王管家先從馬車上領下來一名年紀不大的男子:“姑娘,我叫陳麻,是碗作,幹了有八年了。”

    米元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快請坐!一直在官窯幹活嗎?”

    “十五歲跟了師傅進官窯幹活。”

    “碗作……那別的會嗎?”

    陳麻趕忙道:“別的能做的,就是沒有他們那麼精緻。”要是不能留下來,回去要被師傅罵的。

    米元若有所思起來:“下一個。”

    王管家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沒說陳麻落選了,於是起身讓陳麻先在一旁候着,又帶了一名年紀稍長的男子進來。

    待他坐好,斯斯文文的說道:“我叫張順,在官窯做了三年,是畫作,忙不過來的時候也幹寫字作。”

    得,那縣令也不知怎麼安排的,畫畫寫字的也一併送來,這釉料她可沒時間研究配色。

    又如此這般地把十來個人都面試完了,便也心下有數。這裏多是看重技藝,捂着就怕叫人學了去。一般碗作叫他去做個酒盅可能就做得不是那麼好,叫酒盅作去做個碗可能也做得一般般。而不論是做碗或是做盅,你叫他去刻朵花,那是絕對刻不利索。

    送到她這來肯定是要全面發展了,做碗做盅刻花上釉都得一個人能完成。於是她挑選了基礎比較好的十人,竟然有些覺得一百兩真是虧了。畢竟學了去就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了,不在官窯裏幹活了出去也是一把好手。

    點了留下的十人,隨着李三回去安頓下來,管家和落選的人叫馬車拉回去覆命去了。與縣令詳細報告過後管家還要來的,明日過了晌午正式開始交流,管家全程監管,當然住宿也是要去李家擠一擠的。

    臨走前管家先交了些銀子算作食宿定金,而那一百兩在米元的強烈要求下便也先付了五十兩。

    半下午,米元找到劉嬸,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留了十個人,加上管家十一個,每人每日二百文。做飯幸苦,不過這麼多人住在李家也是亂哄哄的,還得收拾。嬸和李三一人一半吧。”

    劉嬸自然是同意的:“嬸沒意見,一百文一個人,能喫點好的了。”橫豎天天都要做飯的,哪裏幸苦了,這還能掙錢。

    “一百文裏還有嬸的辛苦費呢,可不能都花了,就跟平時一樣喫就行。”

    “青草,青草啊,趕緊去地裏摘些菜!肉來不及買了,家裏雞蛋不多,我去村裏收幾個雞蛋,今晚先對付一下!”劉嬸歡天喜地地忙活起來了,一會兒那麼多人等着喫飯呢。

    米元隱隱約約感覺有些虧,拜個師傅還得天天伺候着呢,師傅怕教會徒弟餓死自個兒還不一定傾囊相授。這縣令的算盤打得是乒乓響。不過能得一百兩也是好的,攢一攢明年說不定就能買個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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