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的眼圈就紅了,她依偎在王輝的懷裏,說道:“當初要是聽我的,他在監獄的時候就跟他離了婚,何至於現在這麼難啊——”
王輝伸出一隻胳膊抱住她,說道:“那時我不正趕在晉升之際嗎?你離,我也離,影響不好。”
“我看你根本就不想離,你就是捨不得你那個癱病秧子老婆。”
王輝的老婆有家族遺傳病史,常年吃藥,不能要小孩,但王輝不敢輕易跟老婆離婚。
“我的情況你早就知道,什麼事欲速則不達,你掰着手指頭算算,這三四年,我從一個主持工作的副行長,到行長、分行副行長,三四年跳了三大臺階,這中間如果出現任何閃失,都到不了今天這個位置,事業就是我的依靠,也是你的依靠,如果我沒了這些,你嫁我有什麼用,繼續跟肖毅過窮日子不得了。”
王輝說的是實話,杜鵑一時沒了詞。
“那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跟別的男人叫爸爸?”
“我說你就不要用這話刺激我了,這不是緩兵之計嗎?先把過段時間過了,看看肖毅的底牌再說好不好?”
“如果你看清了會不會離婚?”杜鵑看着王輝問道。
王輝說:“你不是廢話嗎?這還用說嗎?”
“那好,我先暫且再忍耐一段時間,但我不會等時間太長,你可聽好了,記住我的話。”
杜鵑含着眼淚說道:“王輝,你真不是東西……”
杜鵑到家後,將王輝的話告訴了媽媽,她媽媽當然希望女兒快點結束跟肖毅的婚姻,哪怕王輝暫時離不了婚,就這樣靠着也比跟那個窮鬼強,但既然王輝不願意杜鵑馬上離婚,她們母女倆也沒轍,只能退其次而求之。
肖毅誤認爲是母女倆看了電視纔對他做出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其實不是她們,而是王輝。
一覺醒來,已是半夜,肖毅睜開眼睛一看,猛然看見自己居然躺在大臥室的牀上,再歪頭一看,杜鵑就睡在自己旁邊。
他一驚,翻身而起,說道:“我怎麼睡這?”
杜鵑揉揉眼,看了看錶,說道:“你睡這不應該嗎?”
肖毅想起了,自己回到小臥室,和衣躺在牀上,迷迷糊糊中,杜鵑進來了,杜鵑把他拉起,幫他脫了衣服,抱住了他,然後他們就抱在一起,退出了小臥室……
“我……我們幹什麼了?”肖毅問道。
杜鵑白了他一眼,恨恨地說:“你什麼都沒幹,只幹了一件事,就是被我強女幹了,哈哈……”
肖毅感覺杜鵑的情緒有些不對,似乎跟他做夫妻之間的事有多麼不情願似的,就說道:“你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