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身子往後縮，“我就是想採靈芝。”笙歌哆哆嗦嗦從身上摸靈芝，發現跳崖驚魂後靈芝不在自己身上。看小黑，小黑也搖頭。
“別管靈芝，接着說。”
笙歌低着頭，擡着眼，委委屈屈地說，“然後就摔了下去，他救了我。”笙歌指着小黑。
小黑全程只看只聽笙歌，沒有一點情緒浮動。笙歌說謊他也聽着。
季言信嗎？呵呵。
自己的女兒還不清楚嗎？
看兩人眼睛都哭腫了，定是嚇得不輕。具體的事情他也不多做追究。只是……
“所以你爲了摘什麼鬼的靈芝跑懸崖上玩了？膽夠肥的啊？學三年道術就無法無天了啊？”季言抽過後廳擺設用的孔雀尾，狠狠甩在地上，“給我過來！”
笙歌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麼一個發展節奏。
“叔叔。”季昇衝上前，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笙歌護在身後，“叔叔，是我的錯。你要打打我吧。”
季昇說得很真實。
笙歌知道小黑確實是這責怪自己。
但季言不覺得，他覺得這個男孩年紀小小的就會說奉承話，兩面三刀！
季言視線一歪。
兩個壯漢上前拉人。
季昇死活抱着笙歌就是不鬆手。
壯漢怕傷着笙歌也是沒轍。
季言讓壯漢走開，拿着特殊處理過的孔雀尾長筋，“你既然要擋，就擋吧。”說完就一鞭甩在季昇背上。
笙歌還是很懵。
爹爹什麼時候打過人了？從來都是倒立蹲馬步，背書不準喫飯，就沒打過人啊。
知道第一鞭甩在小黑身上，聽到小黑那一聲悶吭，笙歌才反應過來，雙目如炬，推開小黑。
一人做事一人當！
“不要！”小黑張開翅膀，用變大的翅膀爲笙歌擋下這一下。
黑翅在後廳撐起，季昇靠着笙歌用翅膀把人護在身下。
妖怪！
家丁倒退。
清兒想上前拉笙歌，卻被小黑了一眼。
“不要打她。”季昇對視着季言，“要打打我，是我不好，沒護好她。”
“……”笙歌沉默不說話，臉上表情已經不好看了。
可惜季昇這小子只護着人，和人對抗，根本沒回頭看一眼。
季言看了眼自家女兒，問了一句，“你是魔是妖？”
“妖。”季昇回。
季言點頭，叫一聲，“笙歌。”
“到。”笙歌冷冷地看着小黑。
小黑跟着回頭才發現自己的小夥伴臉快黑成炭了，以爲出什麼事了，忙問，“笙歌，怎麼了？”
“季小黑，在我面前裝大爺是吧。”笙歌狠狠踹了一腳，踹到檔下面。
小黑臉完全黑了，夾緊檔部，“笙歌，別鬧。”
“鬧？”笙歌扳手指，桀驁不訓地模樣，“我爹面前你鬧什麼？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
“可你爹要打你。”小黑不解。
“他打我怎麼了？他還能把我打死啊？”笙歌氣憤，把人推開。
蠢貨！我爹只想打你！想打死的也只有你！
小黑滿臉霧水，不清楚自己做錯什麼惹笙歌不高興。
笙歌跪在爹爹面前，乖乖認錯。
季言全程看着，什麼話也不說。
有些地方，他是看明白了。
如果前世有罪孽，犯罪的一定是自己女兒笙歌，相隨的小孩纔是作孽，跟着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