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驚歎地看着這些，“你真的是認真做得？人家自願給你寫的？”
Assen點頭，指指旁邊的櫃子。
笙歌順着方向去拉櫃子。櫃子裏一櫃子的證明，碼的整整齊齊。笙歌抽了一張看，是市長寫得感謝信，感謝Assen出錢修路。
笙歌又去看別的。捐錢給醫療機構，給災區，給科研機構，幾乎大型重要任務Assen都給了，算算金額，至少300億。
如果這些是真的，那旁邊的那等身高的好人卡大概也是真的。
說不震驚是假的。
Assen極惡不假，卻也會因爲她的話去做傻事，做個大善人。
她知道人是複雜的，天使魔鬼共存。
她無力去評判Assen的人性，是罪惡還是僞善。
也不想判斷Assen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到底是救了上千萬人性命的善人，還是殘忍吃了十幾人性命的畜生。
她不去判斷。
她只是感覺噁心。對Assen的行爲本能地噁心。
“Assen，我不認爲你可以將這些功勞抵過你的罪。也不認爲你救了1000人就可以虐殺一人的想法。罪是罪，功勞是功勞。在我這兒，你現在就是罪身。我不會去看你的功勞。”笙歌一字一句。
Assen沒有管這些規則，只是盯着一點，“你想離開嗎？”
“你是不是想離開？”
笙歌笑起，放好手上的文件。
“Garfiled~”Assen去抓人。
笙歌躲開走人。
“Garfiled!”Assen吼。
“你爲什麼要回來？你回來了爲什麼不看我？爲什麼嫌我？你嫌我當初爲什麼要走？你那麼厲害爲什麼不早點回來阻止我？我，我，我……”Assen吼得接不上氣了，只有一句總結，“爲什麼不早點回來？”
說什麼？
說什麼都矯情。
難道他會聽嗎？
背地一套當面一套看着不煩嗎？
笙歌轉身。
“Garfiled!”Assen大吼。吼盡了全身力氣。從椅子上倒下來，爬着過去，伸手去碰。
笙歌躲開。
“Garfiled~Garfiled~”Assen流着淚，爬着過去。“別走。別走，我求你。我答應你，我全答應你。你做我的嚮導，做我的方向標。你說什麼我做什麼。別走好不好？”Assen抱着大腿，擡頭看人。
笙歌蹲起，扶起Assen。
Assen順勢抱緊，不放開。“我錯了。你改。你開糾正我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了，不想喫肉了。你別走，也別死。”
笙歌把人放回椅子上。起身發現Assen扒拉着她的衣服。她輕輕一碰，手就掉下。根本沒有多少力氣。
肌肉萎縮劑，會將人的肌肉萎縮，化解力氣。
Assen大概給她下了很多量，現在才只有一點力氣。連站起都是問題。
笙歌起身要走，椅子上的人又撲過來。眼看着要掉下，笙歌又將人扶起。
“你何必呢？我今天要是被你打了針，你還會說什麼都隨我嗎？”
所以說都是假話。
“Garfiled，我聽話，真的。”Assen繼續說，“你是我的全部。你不在我就想作亂。我找不到自己，找不到方向，總是會走岔。你在就不一樣了。你管着，我一定聽你的。左右我喜歡你，願意被你管，又打不過你，你可以想怎樣就怎樣。你讓我殺人我去殺，你讓我喫齋禮佛我就喫。只要你在，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