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晨搖頭,“你說謊了。”
“雖然不是很清楚怎麼回事,但如果真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你就不是現在對我吼叫,而是要殺人或者自殺了。你沒動,因爲你心裏還有計劃。”輕晨很肯定。
交何厝擡頭,冷着臉吼,“計劃?我有什麼計劃?出去的方法只剩下死了!活到最後的人才他孃的能回去!”
“本來你們三隻要死兩個就好了,現在還要多死一人。這就是你想看到的?”他的聲音有着對生命的冷漠。
輕晨快步擋在同桌面前,敵視着交何厝與笙歌。
交何厝要上前站對。笙歌揮手,刀擋住脖子。交何厝戛然而止。
輕晨看着兩人,眼神冰冷,“再見。”拉着同桌趕緊走。
再見面便是仇人。
鄧宇輝什麼也不說,直到走入草叢中,後面的人已經遠去。
黑暗中,兩人牽着手走在未知的道路上。
一路上還得尖着耳朵聽聲音,以防竄出什麼人或東西出來。
直到走到天亮,兩人走入疏林裏靠着枯老的大樹休息。
此時兩人才敢攀談。
“你確認他說得方法是對的?”鄧宇輝問,視線不看人。
“是不是唯一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這是個方法我很確信,而且他也打算這麼做。”輕晨嚴肅。
鄧宇輝擡頭,看了兩眼輕晨又移開了,問,“你是怎麼這麼厲害的?”
輕晨知道他想問的不是這個。瞥了一眼,回,“我注重自我教育。越是害怕,越要勇敢。也習慣先考慮最壞打算,這樣即使再出什麼事也不會壞到哪裏去。”
她的聲音如這四周的野草枯樹一樣,堅韌又薄涼。
“嗯。”鄧宇輝應了一聲。
“最後一個問題。”鄧宇輝問。
“你說。”
“你會不會倒戈笙歌?那個古代女人很強。”鄧宇輝說。
輕晨搖頭,“你是我的責任。”
這個答案倒是令鄧宇輝意外,看向輕晨。
但是輕晨還是那個冷冷的又暗含堅毅的臉。
接下來的幾天,笙歌那邊沒有動靜。
輕晨與鄧宇輝也找了幾個根據點,並不斷探測地形,記錄下來。
四個人分成了兩個陣營,各自佔山爲據。
大湖那邊,是笙歌與交何厝,不,應該是笙歌與三皇子連睿知。
大湖這邊,是輕晨與鄧宇輝。
一隊古代人。
一隊現代人。
笙歌的武力值爆表;連睿知狡猾;輕晨感知能力強;鄧宇輝計算與管理能力突出。
四人各具特點。
輕晨怕笙歌出手把他們兩個滅了,一直與同桌加班加點探查地形、推測應對方案與設置陷阱。
但是偶爾只見到三皇子連睿知,與這傢伙鬥狠,輕晨還是可以的。
只是一直未見笙歌出山。
讓人忍不住懷疑她是否還活着。或者,有更大的陰謀。
雖然感覺上笙歌不是那樣的人,但她只能,也必須以最壞的打算來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