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戰爭年代,你成爲笙歌當個女將軍也不一定。”
鄧宇輝溫和地評價。
輕晨呆呆地看着鄧宇輝,意外於他對自己的評價。
雖然她是對自己這麼要求。
但能被人看到、認識到,感覺不一樣。
“那我問個很俗的問題。”輕晨頓了頓,直直地看着鄧宇輝,“你愛我嗎?”
鄧宇輝想了想,“如果我們重新認識,在這個世界外面認識,也許我會愛上。”
輕晨回頭,目光看着跳動的火焰,“那我和你不一樣。”
“我永遠不會愛上你。”輕晨輕聲說。
“爲何?”鄧宇輝疑惑。
“因爲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這樣的人,我永遠不會去奢望。”輕晨淡淡地看着他,而後悠悠轉開,躺在地上,繼續發着自己的呆。
她與他差得何止是十年的拼搏。還有巨大的思想溝壑。
她永遠記得初中的鄧宇輝是個帶着痞氣的少年。大男子主義。重兄弟情義但不重愛情。家庭於他是責任,風流只是普通男人會做得事。
他有他要走的路,固定的,有強烈慾望的路——打造商業帝國。
商人涼薄。
一旦出現利益矛盾,她保不準就被推出去。
他的修養裏有照顧女性爲人紳士的一點,但更刻骨的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無所顧忌。
若她是他妹妹、家人,她可能會受到他的保護。
但她不是啊。
所以絕不允許自己有“癡男怨女”的自我矇蔽。
年少時她何嘗不明白,所以連爭取也不去做,直接抹殺那段情感。
她可以去喜歡人,但她愛得,只有自己一個。
因爲,她也有強烈願望去做自己想成爲的人!做喜歡的事!
必須!
輕晨翻身,揹着火光,自己一個人在自己的影子裏尋找入睡的安寧。
之後的日子兩人一直在合作。會一塊睡覺,但從不逾矩。
輕晨會枕着鄧宇輝的肚子睡,再無其他。
她睡着後,會自己一個人抱着自己縮在地上。
鄧宇輝有試過讓她抱着自己,左右他們之間無風花雪月。但輕晨很快被驚醒,默不作聲地看着他,又自己縮在地上抱着自己睡。
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是如此。
無法再走近。
鄧宇輝認識到這點,也不放在心上。
後面又不知過了多少時日。
輕晨迷上了拔草。只拔同一種草,看見就拔。拿了幾株搗碎熬汁,凝固成土色的果凍模樣。
鄧宇輝好奇,“這是什麼?”
“蛇毒草的解藥!”輕晨很高興。
“蛇毒草?”
“嗯。我之前看到附近有蛇。這些天就專門追蹤他們生長的地府,發現那附近有一種草特別多。(草高)這麼長,葉子這麼大。”輕晨比劃着。
鄧宇輝估量:草大概小腿長,葉子巴掌大小。
“那葉子就有很多鋸齒,還有枝刺。”
“我好奇去摘,沒注意被枝刺刺到,立馬見血,還是黑血。”
鄧宇輝眼珠子瞪大,這事他怎麼不知道?
輕晨揮揮手,“當時我想,既然有毒草,附近肯定有對應的解藥。然後我便找,找到了這個。”她擡起手上的巴掌大一點的草,“那附近就這個比較特別,我塗了之後昏厥後果然醒了。”
“胡鬧!”鄧宇輝給了一個爆慄。
“嘻嘻嘻,”輕晨根本不介意,“所以我想,如果他們不慎中招,而我已經將解藥草拔乾淨了呢?”
鄧宇輝眼珠子追着輕晨轉,眸間有一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