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笙歌被十二歲丫鬟小蝶照顧,手忙腳亂,也不知如何搶救。只嚷嚷着叫大夫。
劉夫人也在那兒喊叫大夫,卻是全身心看着劉慎。
劉慎垂眼看着地上的眼,明瞭:這個人他不管,還得死過去。
“娘,妹妹……”劉慎提醒。
劉夫人瞥了一眼笙歌,吩咐下人,“給我照顧好,她死了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說着抱着兒子走了,吩咐管家大夫來了先去看自己這邊。
等大夫火急火燎地趕來,笙歌呼吸道里的水才清除乾淨,但右手也廢得差不多。
醒來的時候,劉家一家子倒是都在。
劉父冷眼掃着,滿眼責怪,但是沒吭聲。
劉母代勞了,“笙歌!你怎麼能讓哥哥落水?你曉得你害你哥哥受了多大的傷害不?”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全家陪着你死啊?”
“哥哥想玩,你就陪他玩會死啊?”
“一點小委屈你就跳水自殺?還抱着荷花,你能耐啊你?”邊說,邊戳着笙歌的腦袋。
劉慎就坐在桌子上看戲。
笙歌面無表情,忽然張嘴咬住劉母的手指。
“啊!”劉母大叫,甩手就打笙歌的腦袋。
笙歌被拍昏。
那一下,笙歌咬了一塊肉。
可惜,沒有咬斷手指。
再醒,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
心臟,在疼痛。
不一會兒,劉慎推門而入。坐在笙歌邊上,咬牙切齒,“你真想同歸於盡?”
笙歌冷了臉。
笙歌轉頭,那雙死魚般的眼睛看着他。面無表情。
明顯不信。
劉慎知道有戲。
“你該知道,你能逼我的,也就死。疼,我早晚會適應。但我能讓你活。”劉慎說。
笙歌轉過頭,不語。
疼痛在兩人身上流轉,從來沒有減退。
劉慎擡手,放在笙歌心臟處,感受到劇烈的跳動。
笙歌猛然打開手,“瞪”着劉慎。
劉慎笑,“別瞪了。你還是帶根帶子出門吧,(眼睛)怪醜的。”說完,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剛纔,他似乎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心臟。
低語道,“我一直以爲,在孃胎裏,雖然你早出生,卻是我贏了。原來,你拽着我半顆心臟……”
笙歌不語。
孃胎裏,笙歌除了早出生贏了,其它全輸了。
拽住的心臟,是魂魄。木森的心臟連同一心魂都在同心花中。
而劉慎的魂魄卻是木森的殘魂,自然受她影響。
至於他醜,估計是這小子自己作的。與她無關。
劉慎又湊了過來,欠揍道,“小瞎子,這輩子你也就這樣了。想反抗只是死得更早的事。”
而後湊近了耳語,“但是我可護你。只要我活着,沒人能打罵你。衣錦美食一樣不少。便是未來嫁了,也照樣不受半分委屈。你只要不尋死便行。”
笙歌猛然偏頭。
確實心動了。
她要做黑化任務必須等成年。底線不破。
但是成年前將自己安置好纔是第一要務。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