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爲何?”她追問。
“他們不知道我。”四錢低頭說。
“是不知道你的存在,還是不知道這個存在就是你?”笙歌確認。
四錢還在玩着手指,“知道存在,但不知道是我。”
笙歌沉默,正色,“什麼時候暴露的?怎麼暴露的?”
這些魔出現的時間,大概是溪山行之後。大規模出現,也只是近十幾二十年的事。
“二師姐。”四錢說。
笙歌瞥眼,打量着他,好一會才說,“天問?”
四錢不語。
“行,帶上這些東西,你走吧。成年之前,不用來這了。”笙歌說。
四錢低頭,摸出令牌準備遞過去——
“不用了。你拿着吧。”
四錢呆了一會,放回去。走過去抱着三件法器低頭離開。
人走後,笙歌眯眼。
她調查過,四錢的身上有溪山的氣息。
那二十年的“閉關”與溪山有關。
溪山絕對是個重要點,四錢下意識地抹除這個痕跡。
這裏一定有東西。
不過,魔出現居然與天問有關。
看來是天道出手了。
有意無意將消息透露給了魔那邊,希望藉此除掉小傢伙。
這個世界最主要的任務是活着,長久的活着。
那貨(系統)已經憋着不見人影。
(平時爲了避免天道察覺,她連想都不去想,更不提它(系統)的名字。)
與四錢有關係,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大概猜到,四錢大概是boss。
這個世界,她並沒有黑化的壓力。
若要長久呆着,躲着四錢不與他聯繫是個方法,可你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你。
再或者,把boss殺了?
笙歌陷入沉思。
她還需細細琢磨。
這之後,四錢果然並未出現在笙歌面前。
人都有尊嚴。
四錢那個臉皮薄的,在她挑破之後更加敏感。
三十年後。
一元進園子大吼大叫,“人呢人呢?出來嘮嗑,可憋屈死我了。”
這個人前端莊識大體,話少利落的代掌門、大修士,是個大話癆,還有着一顆媽媽桑的心。
笙歌被吵醒,但並不想搭理這個話癆,悄悄咪咪變做蟬,掉入土裏,準備蟄伏。
剛鑽入腦袋,被人從後面掐着屁股抓出來。
“找到你了。”
笙歌脫離手指,變做人形,冷着臉,“你個公雞又有何事?”
“我咋是公雞呢?”
“不下蛋,盡打鳴,不叫你公雞叫啥?”笙歌翻白眼。
一元也知道自己被嫌話多,奈何找不着可以讓他暢所欲言的別處,笑着好言好語,“坐坐坐,師妹你坐,師兄啊,我是實在憋不住,想找個人聊聊,順便呢,你給個意見。”
順手,擺上一壺酒。
有酒好辦事啊。笙歌直接就坐下了。
“事情是這樣的,之前不是一直魔族潛伏出現嗎?最近呢,咱們宗門又出現了多起殺人案件。陸陸續續死了11個。”
“多數是內門弟子。”
“這馬上就是比試大會,就靠這些弟子掙面子掙裏子,現在一個個被殺,耗不起啊。”
“更別提各峯門對內門弟子看得嚴謹,現在出事,一個個恨不得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