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存在容易早夭。
無論是人，還是怪物，聰明的事物會令人忌憚、恐懼，而忍不住先下手爲強。
所以要大智若愚。
給一個明顯的把柄丟出去，人才放心。
子森不知道想到什麼，陷入了呆滯。
笙歌端詳：難道是在想怎麼管控老子？
“你，的肉身可以替換嗎？”子森問。
笙歌滿面疑惑。
“什麼意思？”
“相同的巫蠱娃娃可以俯身嗎？”子森問。
笙歌：“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子森深深看她一眼，沒說話。
楊府大少爺在家療養的兩個月，偷偷學起了女紅。
女孩兒的玩意，他拿起來沒有一絲害臊。
從頭到尾，他子學縫製娃娃。
紅臉紅衣的巫蠱娃娃他製作了不下十個，分別放置在了不同位置。
還有各色的娃娃。
不過他不會刺繡。只會裁剪，從別處買好花色做成衣裳，給娃娃穿上。
每做好一件，便讓笙歌試試能不能上身。
笙歌便是傻的，此時也大概懂了：他在掩藏她的真身。
一旦她的本體被抓住了，她便麻煩了。
“我需要能量。有人下咒，我實施，才能成長。”
“還要血。”
“不能早晚三滴血供奉，月初月中也要祭祀。”
笙歌提醒。
三姨娘此前每日以三滴血餵養她，她纔能有這麼一個巫蠱娃娃可附身。
子森：“好。”
他未多說，只是縫補着一件虎頭娃娃。
面上的面料全是請人繡的，他歪七歪八繡成一個歪脖子的虎頭娃娃。
“真醜。”笙歌點評。
“你針線活太糟糕了，脖子伸展不開。右腿擰着。”
退出來，再看一眼，還是一句話，“醜。”
子森將面上的布料挑開，按照笙歌的意思調試。
“你爲什麼不多買些市面上的娃娃？這樣纔不引人注目。就你這針線活，太扎眼了。”
子森幹活的手停了，舒口氣。
“子森帶你出去挑？”子森說。
笙歌大喜，“那好。帶上我的本體，我們出去。”
子森搖頭。指着其他的娃娃，“你自己挑。”
笙歌提示，“我不能離開本體太遠。”
子森分毫不讓，“那就先去你能去得了的地方。”
“……”
這根本就是試探。
她不會將自己的底細暴露出來。
boss便明晃晃地試探。
笙歌沉思，她要在這兒呆多久？
半年之內無法黑化，她便無法離開。彼此百般試探便不如真誠告知。
看一眼boss，boss今年18。
常年生病，他的意志會比常人要高。
笙歌妥協，“1裏。我能離開本體1裏。也不需要別的娃娃。我不喜歡。”
她不喜歡娃娃。
從小到大，就沒玩過什麼娃娃。
任務世界裏，電子娃娃除外。
“既如此，陪出去走走吧。”子森整理衣裳。
在家兩個月了，他快要發黴。
換了件顏色鮮豔的衣裳，配冠戴玉。
笙歌飄坐在他肩上，“多走動好，就該多走動。”
她也好多多收集咒怨，方便下咒。
子森笑笑，沒說話。
兩個多月，他日漸習慣了這怪力亂神的巫蠱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