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爲了笙歌，二話沒說，買了市中心的小二居，付了首付，託人找關係進幼兒園。
找關係好找，剛出門便遇到教育局主任，煙都沒給出去就把證辦了。
但是入學時卻犯難了。
笙歌六歲了，明年該上學前班了。
但是幼兒園要求笙歌留級，至少從中班學起。
別的小朋友小班就能唱二十四字母歌，認得簡單的英語。
笙歌啥也不會。
幼兒園就要留級？
那以後笙歌豈不都是班裏最大的孩子？
到時候別人不跟她玩，孤立她咋辦？
愣是不同意。
央求着讀大班，他孩子聰明，能趕上來。
幼兒園園長看着笙歌。
在城裏呆一個月，每天痱子粉擦着，人白了不少，身上疙瘩也沒了，人看着比之前好很多，至少有氣色，是個人樣。
但人還是瘦，皮膚黃。
一雙眼睛睜着，不說話。站在男子身邊，任憑這幾個大人在房間裏嚷嚷成啥樣，她也沒動一下，開一下嘴。
女老師抓了一把糖，“笙歌是嗎？給。”
笙歌盯着女老師，動也不動。
神情寡淡，完全不被糖果打動。
“我教過她，不喫別人的東西。你看學得多好啊？”楊勇說立馬道。
園長當即拍板，收了。先試兩個月，兩個月後實在跟不上再往下調。
這邊剛說好，笙歌拉開口袋，女老師立即將糖果放入袋子裏。
楊勇呵呵笑，揉揉笙歌頭，被笙歌直接打開，摸出一個糖果給女老師。
女老師笑祕密，“給老師呀。”然後吃了一個，“看，老師吃了喲，你也喫喲。”
出了門，楊勇立馬去買聲母表韻母表的牆紙。
文具店裏，笙歌盯着櫃子里長蛇狀的魔方。
“想要嗎？叫爹。”
笙歌翻白眼。不動作了。
“那你想要，只能自己攢錢買了。”說着問魔方多少錢。
“10塊。”
楊勇每個禮拜會給笙歌一塊錢零花錢。
她不會問。
他塞給她，她也不會拒。
基本上，零花錢全奉獻給了小區裏的各色冰棍。
笙歌盯着楊勇給錢。
兩張字母表圖畫就要10塊。
“白癡。”笙歌說一句，走了出去。
“嘿。”楊勇拿着袋子出去。
笙歌：“abcdefg……”
完整的字母歌背出來了。
“嘿！”楊勇去揉笙歌頭，被躲開，但這不妨礙他朗聲，“這孩子，聰明！”
轉過頭去換了魔方。
但是是個方塊的魔方。
笙歌：“……”
她盯着這個六面魔方，琢磨着玩。
楊勇就在後面看着。
走了一路，笙歌就研究了一路。
走回家裏，發現對門人出來，也有個小孩！
與笙歌一般大小。
“誒，你好！你好！”楊勇打着招呼，“我是1702的房主，剛搬來。這是我丫頭，笙歌。”
推着人打招呼，“笙歌，叫人。”
笙歌盯着女子腿邊的小孩，乾乾淨淨，白白胖胖，看着很軟。一雙眼睛怯生生盯着人。
笙歌張嘴：“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