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開門，“你誰家孩子啊？敲錯門了吧。”
小男孩認真道，“叔叔，請問這是楊笙歌的家嗎？”
“啊，是。找我們家笙歌玩是吧？”
“不是。”小男孩說，“我來想問她，她爲什麼打我？”說着把衣服撩起，露出青青紫紫的一片。
“……”楊勇肅穆，板正着臉說一聲，“你等着。”扭頭高喊，“笙歌，你給老子過來！”
笙歌正起牀去刷牙，走到門口，看到門外的溫凱斌，頓住了。
“這是你打的？”楊勇指着人問她。
笙歌：“……”
師兄教得，如果實在看不順眼，找個沒人的角落打也可以。
但是他沒說，對方還會告家長啊。
楊勇扭頭，“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育她的。”
“啪”把門關上。
目光掃視，看到門後的掃把，扛起掃把衝上去。
笙歌撒丫子就跑，跑到陽臺上，左右瞧，爬過欄杆跳過去。
隔壁喫早餐的一家三口正聽着動靜看熱鬧了，忽然看見自家陽臺跑過一人，跑過他們，開門出去了。
都驚了。
看着人就這麼跑出去。
他們家是17樓啊！
楊勇跑到陽臺，左右沒人，正疑惑呢，聽見隔壁“砰”地門響，扭身跑出去。
出門的笙歌正巧遇見站門外聽戲的溫凱斌，二話不說一腳踢過去，跑到電梯狂摁1樓。
楊勇追出去時，電梯已經下去了。
一口氣追老遠，又不見人了。
等回到家裏，看見還在門口呆着的人，“幹哈呢？留這過年啊？”
溫凱斌縮着身子，一瘸一拐走人。
楊勇見人，招手把人叫過來，“過來過來，叔問你，她在幼兒園經常打人嗎？”
“不不不。”溫凱斌連忙擺手。
楊勇斜眉，“只打你？”
溫凱斌感覺自己怎麼說，都免不了又一頓打，不是被笙歌打，就是被笙歌爸爸打。
楊勇“嘿”一聲，回屋。
一回生二回熟。
這次楊勇沒有那麼着急，開着摩托慢慢轉。
這回她沒帶她的包，跑不遠。
他就不信了：過了大半年的舒心日子，她還能捨得富貴去過乞丐生活？
另一邊笙歌跑出小區，蹲一條小道上。
好一會兒，溫凱斌往路口走過。
笙歌疾步上千把人往小道帶。
“笙、笙歌。”溫凱斌說。
笙歌凝着眉，“有錢沒？”
溫凱斌立馬掏錢，10元整。
笙歌瞥了一眼，目光又看過去。
“我家裏還有！”溫凱斌急忙說道。
笙歌低頭，“把襪子脫了。”
“啊？”雖然懵逼，不敢不從。
笙歌將他一雙白襪子拉長將雙手捆了，拉着人往前帶。
溫凱斌家在哪裏，她聽那些女孩子說過。
光華小區，離着不遠。
兩人走小道走了許久，饒到小區的5號門（不常用）。
笙歌將襪子解開，“下個學期還想在幼兒園裏呆，就乖一點。”
溫凱斌點頭。帶着人進小區，走進一棟樓時，扭頭，笙歌不走。
他跑進去，又跑出來，手裏還拎着一個袋子。
門外沒見到人。
笙歌見一個人出來，從樹上爬下來，又從陰影處走出來。
他家二樓陽臺一堆人站着瞅。
溫凱斌將一袋子零食遞過去，“這是我媽媽給你。”又將幾張百元大鈔給她。
從未摸過百元大鈔的笙歌低頭瞅。
“我還有一張卡，在媽媽那裏。不夠我還有。”
笙歌：“……”
楊家。
找了半天，又回家等了半天的楊勇輾轉問到男孩家長電話，知道笙歌真找過去，人還送了一袋子零食，“……”
你家孩子被綁架絕對有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