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去，就被一旁的主任呵斥，“人打傷了，人家要告你們！你還想直升？你能不能讀書都是個問題！”
笙歌除了奧賽成績與武術，沒一個拿得出手的。
專業課成績亂七八糟，不能上正常的高中。
被媽媽攬着的男生開口，“她沒動手。”
大家看過去。
這一句話相當於免了笙歌的官司。
“但她也是幫手。”
大家都是人精，知道男生什麼意思。
主任呵呵笑得批了一頓狠的，又對男生那邊說好話。
最後的結果是打官司，吳家賠了錢。笙歌也被要求做檢討。
直升名額沒丟。
飛哥被他爸直接跑過來打了他一頓，又指着笙歌說，“少帶壞我孩子！”
笙歌翻白眼。
13班的名聲一時間大躁。
10月份，飛哥被家裏安排請家教學習，準備高中把他送去國外。
笙歌也被班主任請了家長，以“常識”、“張大了交談無障礙，有共同回憶”爲由，補習主課。
只會數學，只會體育，雖然一樣有喫飯的技能，但談話之間會不自覺分離出羣體，成爲異類。
楊勇便做主也給笙歌買了補習班課程。
每天早上去補習班上課，反正她早已跟不上學校進程。
笙歌的主戰場也從學校轉至了補習班。
補習機構與瀾瀾的補習機構門對門。
但13班並沒有因爲兩個頭頭“改邪歸正”而有所改變，他們每個人單拎出來都是能作妖的刺頭。
11月，學校有了新的好消息。
甄森的畫被推薦到了國外畫展進行展覽。
一時間，爭相報道這個十幾歲的啞巴畫家。
笙歌與瀾瀾兩人看着報紙上的報道，嘖嘖稱奇，不敢相信這是他們平時眼裏的甄森。
他的畫作也被推了出去，被人解讀。
畫的大面積是一個從內到外的城堡房間，小男孩站在房間裏，房間格調爲黑，而視覺中心是窗外的龍捲風，風破壞了城堡的磚瓦。
更詭異的是，龍捲風肆虐下是綠草如茵、春意盎然的暖色調。
有人將其解釋爲時代的新舊對抗，有人解釋爲心靈破壁與救贖，還有人講這是愛情。
差距如此之大的解讀，讓笙歌感慨：“果然是藝術，就是看不懂！”
大藝術家在12月回校時受到不小的轟動，老師接待，學校重點培養。
不僅直升，免學費，還隱隱有“你還不滿意，藝術樓都可以爲你改”的苗頭。
藝術這塊，一直是一中對抗隔壁外國語學校的短板。
外國語學校有錢人多，不缺藝術生。
一中重點在中考上。
雖然兩所學校主攻點不一樣，一個重點是留學，其次是國內名校；一中則一開始就奔着國內高校走。
但兩學校搶生源特別嚴重。
成績好一些的，家裏又有錢的，捨得教育投資的，是兩校的重點拉攏對象。
兩架背地裏都沒少鄙視對方。
一中覺着隔壁看着高大上，實則陋逼，國外學校野雞野鴨算進去不知道多少。
外國語學校認爲隔壁裝，明着鄙視，實則眼紅，因爲沒錢也只能裝裝清貴顯示自己的獨特。
兩校師生也時常有摩擦。
這次，甄森在一中弱的領域忽然爆發超強戰鬥力，臉都笑歪。
歡迎詞正面一對，對着隔壁的一面直接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