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說清楚。我這病若病發,我不會選擇治療。你清楚什麼意思嗎?”笙歌回到家與他認真說道。
甄森點點頭。
“我愛你,有愧於你。”他迴應。
笙歌笑,沒說話。
一旦開始吃藥,就不能停下。
兩人一同吃藥。
“你去了哪裏?”甄森問。
“野釣,順便散散心。”
現在她去山裏,早就不是全部身價帶着,又提前藏喫的備穿的。
帶上信用卡,找家戶外店,全部打包。
“改明兒帶你去。”
笙歌上樓去看臥室。
甄森堵着不給看。
“楊勇說,他在這裏看到了我的畫像,還都是裸體,是不是真的?”笙歌問。
這話半真半假。
就想炸他。
甄森別過臉。
“哎呀,他可擔心我與一個變態在一塊,甩不掉可怎麼辦?”笙歌悠悠道。
甄森還是不給看。
“嗯。我現在覺着他說得有理。”而後轉身下樓。
甄森拉住人,手語:“你好生無賴。”
笙歌笑,再進去,阻攔小了。
房間裏確實有很多她的畫像,各種模樣姿態的都有,更多的是生氣的,暴躁的。
或是中方的厲鬼模樣,或是西方是魔鬼面容,拿着刀叉,抓着心臟。
這踏馬哪裏是愛我啊?
這是泄憤畫圖打小人吧。
笙歌目光瞥過去,甄森視線漂出去,拒絕接收信號。
面上有一些她的**體藝術畫,衣服半搭不搭,看着嫵媚。
楊勇估計是看了這些,並不高興。
笙歌抓着這些藝術畫,在他面前晃,“你說,你這老丈人看到這些,心裏咋想啊?這個色胚,呸。”
笙歌指着畫中細節,一對酥胸,“我也沒有這麼大啊,你眼睛咋長得?”
甄森伸手,抓了抓,攤手,“這麼來的。”
“嘖嘖嘖,你這藝術處理自帶聚攏效果。”
甄森去搶畫。
笙歌不讓。
兩人打打鬧鬧。
凌晨,笙歌醒來,睡不着。
習慣了高壓職場生活,加班到凌晨睡覺。再早早起來。
現在睡個幾小時就睡不着覺了。
笙歌起來,繼續去看那堆畫。
沒看的那一堆畫中,很多是設計草圖。
她找到一套畫像解構圖。
一張張看着,重新安排着順序。
這種排序遊戲彷彿數獨,笙歌很快投入進去。
反覆看了幾遍,理解所謂藝術,然後嘗試着還原數據。
圖像最開始是她的畫像,然後逐步解構。
庖丁解牛一般,最後只有骨,無所謂形。
但是她拼了十幾次,前面幾張好排,後面的,就不知所以。
好像這麼搭也行,那麼理也可能。
還有幾張前後順序可前可後。
笙歌盯着這堆畫像陷入沉思。
所謂藝術,這麼難解嗎?
甄森下牀,看見地上小檯燈前蹲坐的背影,坐旁邊。
看了幾眼,明白怎麼回事。
自覺排序。
花了幾分鐘,幾十張圖就清理好了。拿出十幾張,這些是廢棄的草圖,無用。
笙歌看着這堆圖,跟着他上牀睡覺。
按着順序看完,躺下去,閉眼,幾分鐘後猛然坐起。
甄森跟着起來,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