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

    三萬將士原封不動。

    昨夜,皇上親信陸幕僚帶着半塊虎符進入軍營,下了指令:三軍原封不動,不得入城。

    今日塵埃落地。

    廖將軍什麼也未說。

    鎮守皇城是他的本職。

    但他聽令不聽宣。

    虎符優先於皇帝聖旨。若是出現皇子奪嫡,只聽從於持虎符者。

    這次,太子殿下持有了真正的虎符,正是皇宮中的那一枚。

    廖將軍沉默無聲,聽從着新歡的聖旨。

    他以爲他會被調走。或者三軍打散,分往他處。

    畢竟皇室祕聞不可揣測。

    先皇一事多有蹊蹺。

    新皇不希望留有把柄。

    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廖將軍護龍有功,加官三品,賞田百畝……”

    只是加官進爵的話,沒說調動一事。

    廖將軍目露迷惑。

    章公公:“將軍,接旨吧。皇上看重你,你接着保護皇城吧,防止啊,外敵侵入。”

    章公公笑得明媚。

    他順理成章成爲了總管太監,服侍皇上。

    廖將軍思索一二,也算想明白了。

    天子腳下無密事。

    皇城人士,再是平民百姓,也有一些政治敏感性。

    但很快,先皇一事並未鬧騰,大家很快被新皇放走使者,宣佈討伐東國一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皇宮之中,迅速調整了人員變化。

    皇子宮妃全部重新安置。

    安王在知道新皇登基之後,第一時間傳出“騎馬摔斷腿”的消息,奏請皇上。

    歌行看到摺子,表情沒有變化,讓太醫給他醫治。

    在皇宮之中,任何人都會成長。

    這個安王也知道什麼叫避其鋒芒。

    新皇登基的第二天就招待了東國使者。

    東國使者滿臉堆笑:“聽聞夏國先皇葬禮未動,便招待我們,實在惶恐——”

    新皇歌行高坐金鑾座上,打斷他的話,“你確實該惶恐。兵臨城下,還不知收斂。妄圖挑起我國事端。”

    “你們的條件,朕一個也不答應。”

    “若是你們一開始,便俯首稱臣,尚有商討餘地。”

    “現在,回去告訴你們的女皇,”新皇指着使者,“朕,要踏平你們東國!”

    使者臉色劇變,張口解釋,被侍衛拉出皇宮。

    先皇派帶頭人張口:“陛下,這不符合規矩!先皇屍骨未寒便急忙出征,不符合祖法!”

    新皇瞥了一眼王丞相,“戰事一觸即發。老丞相,國家榮辱安危與先皇顏面哪個更重要?”

    “陛下,國家尚安,而先皇死因不明——”

    “尚安?”歌行笑,“你說國家尚安?要不,派你去前線做衝鋒?”

    “皇上可是心中有愧?”丞相忽然挺直腰桿,質問新皇,“爲何不敢將先皇真正死因告知天下?”

    歌行盯着老頭,緩緩笑了,“丞相啊,你耳背嗎?沒聽見朕說得,先皇是暴斃而亡嗎?”

    “死因呢?”丞相呵斥。

    歌行搖頭,“涉及先皇顏面,這個不能告知你。”

    “我看,就是皇上你謀殺——”

    立馬有太監上前給丞相抽了一個大嘴巴,“放肆,皇上豈是你能指指點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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