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張嘴欲言,又被反手抽了一耳光。

    兩耳朵力道十足。

    聲音輕脆。

    王丞相臉上通紅,威嚴盡失。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歌行輕飄飄地說。

    章公公喊:“退朝。”

    皇上離開。

    先皇派圍坐一團,詢問丞相。

    “皇上,根本就是想將先皇一事帶過去,掩蓋真相。”有人道破。

    “可我們根本沒有反手之力。皇上根本不在意我們。”更有人看得清。

    王丞相臉色鐵青,沉默不語。

    新皇登基與舉兵踏平夏國的消息一同傳遍夏國。

    征戰狼子野心的東國的消息振奮人心,沒有人關心一個死去的先皇。

    使者離開皇城的時候,一路被人丟爛菜湯水。

    先皇派見此,知道他們涼了。

    先皇遺體必將匆忙下葬,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新皇登基,皇后依舊懸而未決。

    先皇派將注意打在此處,要求皇上必須立一位皇后,母儀天下。

    這次先皇派並未逼迫,無論是從後宮幾位中挑選,還是開宮門大選,他們都支持。

    但新皇依舊不答應。

    “戰事一日未歇,朕一日不立後。”

    歌行想到上次事件:這邊剛傳出孩子消息,那邊便出事。

    他不確定二者之間是否有聯繫。

    但他擔心。

    無論是新皇登基還是皇后大選,必然要大告於天下。

    便是相瞞也瞞不住。

    木森開船出征在即,他不願意讓其分心。

    回書房書信一封:朕無皇后,後宮事宜必定等你回來。

    那邊的書信與彙報奏摺一塊傳來。

    上曰:臣必奪君所望,安然歸朝!

    歌行笑。

    拿着書信,反覆相看:奪君所望。

    他果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五年離別,依舊君心似我心的這份感動,歌行知道:堅守着皇后空懸一事值得。

    章公公笑道:“皇上,也就蔣都督能讓您展顏。今兒個,早些歇息吧。連日勞作,虧了身體可不好,倒讓都督擔心了。”

    歌行瞥一眼常年伺候的人,笑了笑,沒說他的自作主張。

    “不了。還有很多事要忙。國家內部不穩,出行的軍隊纔要擔心了。”歌行重新坐回位置,將書信平展,親自放好。

    遠遠站立的隨身侍從默默看着。

    經歷皇后一事後,先皇派再無力興風作浪。

    每次上朝,多數是新皇自己的人提建議。

    但凡先皇派的人說反話,都當做了耳旁風。

    他們如同隱形人,被上下所有人忽視。

    更要命的是:他們完全不被需要。

    新皇很快下令:南方水軍都督蔣木森也傳令不用回城,正式開拔軍隊東渡征戰。

    南北邊界戒嚴,加倍訓練,避免敵國來犯。

    中部,東部大力務農經商,儲備物資。

    這些舉措,直接告訴他們:全國就在朕手中,你們哪涼快哪呆着去。

    之後更是將大公主請入皇城,執掌戶部,有權隨意進出皇宮。

    先皇派大鬧:豈能讓女子掌權?

    這回王丞相什麼話也沒說了。

    原來的柔荑大公主,現在的柔荑長公主,真的千里迢迢從東海王家來到皇城,執掌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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