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規律，一一摸過去，也清楚哪裏，即使雲層遮擋，該有多少星星亮着，該如何分佈。
木森細心地講着星星的故事一一講解。
“地方不同，星星也有所不同。”
“有些呢，即使臣在東國，也能與陛下一同欣賞。”
“……”
轉頭，發現人已睡着。
木森將人攬入懷，“可惜，今晚月光清淡，雲層遮蓋，沒能讓你欣賞到滿天星光。”
他死死抱住人，面容被夜色模糊。
十月初。
頒下立後聖旨。
劉家女劉若，嫁入宮中，名落皇家。
黃道吉日：明年立夏。
木森斂目，心裏清楚：那時，他已走了。
說不上什麼情緒，一笑付之。
在都城裏無所事事，每日閒來無事，或是進宮陪陛下，或是在都城裏閒逛。
不知不覺，也知道了一些密辛。
即使陛下掩埋，也總有人迫不及待地將信息兜在他面上。
例如，陛下並不是名正言順，是謀反，闖宮殺了陛下。
例如，皇后被一同賜死。
例如，萬壽宮戴着枷鎖，任何人不得進出。
例如，皇上喜愛男風，與自己的隨身侍從不清不楚，與先皇一模一樣。
……
話裏話外的意思：皇帝殘暴無仁，噁心至極。
這個隨身侍從，木森有印象，長得膚白清秀，他從未將此人與皇上聯繫起來。
入宮。
木森攬着人親吻。
掌中人笑着配合，“別鬧。”
慕笙餘光瞥向外室站着規矩的侍從，低眉順眼未有反應。
笙歌雙手攬過人，熱情迴應。
熱吻過後，終歸抵住了白日宣*的激情，記得繁多的奏摺任務。
木森抱着人一同批閱。
兩人相守多年，一切手到渠成，閱覽奏摺，討論時事密辛，皆無不可。
木森瞥向外面的隨身侍從，與笙歌說，“我二人之事，不知這《起居注》上會如何書寫？”
說着二話不說去拿來看。
隨身侍從倒是溫順，低眉斂目不逾矩。
直覺裏，這個人喜歡陛下。
曾是陛下多年的幕僚。
以前，可曾紅袖添香？
想得多了。木森打斷自己的想法。走過去，翻看一二。
“我豈會如此愚蠢，將你推至史官，批判百年？”笙歌笑道。
私下裏，他也會忘了說“朕”。
《起居注》裏寫得只有他與陛下的議事，有些真，有些是臆想。
男寵不入《起居注》。
皇宮上下也在皇帝授意下不做登記。
幾乎是每任喜愛男風的皇帝會做的事。
將書扔向一邊，陪着陛下批閱。
晚上自然而然留在紫薇宮，承歡。
木森走向萬壽宮。
他從不入後宮。
也不想知道中宮長什麼樣。
不過有皇上賜的令牌，可隨意進出宮廷，與長公主同等待遇。
路上，有禁衛軍攔路，阻止木森前往萬壽宮。
木森沒言語，知道答案。
後宮空守，只有殿下幾位早先的女子。
冷宮森森，卻快要人滿爲患。